第三百三十九章 鬧凶(1 / 2)

呂一凡找了一個木棍,撥弄著眼前的火堆,衝著我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的大白牙,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他突然對我說道:“白展兄弟,你說為什麼咱們十幾個人進了麻傀嶺,就隻有咱們兩個人活了下來?”

他這個問題有些奇怪,讓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是啊,為什麼就隻有我們兩個人活了下來?為什麼其它人全都死於非命?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同時,也讓我覺得心中有些愧疚,當初呂一凡帶著其餘的一些特種兵兄弟,算上我總共是十一個人,現在就隻剩下了我們兩人,他們之所以帶著我來,是對我相當信任的,而我卻沒有肩負起身上的責任,沒有保護好這些兄弟的周全,弄到現在,我自己也隻剩下了半條命,這隻能怪我學藝不精,而今被他問起,心中的那份自責就愈發的重了許多。

沉默了片刻,我抬頭看了一眼正一臉微笑著的呂一凡,歎息了一聲說道:“我覺得可能是咱們兩個的運氣好吧,呂兄,這就是咱們的命,誰也逃不掉的。”

聽我這般說,呂一凡突然嗬嗬的大笑起來,笑的還是那般陰森,笑聲很快戛然而止,他再次看向了我,眼神中有著無法抑製的憤怒,他有些凶惡的說道:“白展,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那些兄弟都該死嘍?活該就死在這片老林子裏是不是?”

我越來越覺得呂一凡有些不對勁兒,之前我還覺得這小子或許有些悲傷過度,壓力太大的緣故,但是此刻看來,並沒有我想象的那般簡單,當下,我仔細打量了起了眼前的呂一凡,還暗自催動靈力打開了陰陽眼,不過,由於那天晚上一連兩次動用了請神之術,讓我的靈力有些枯竭,這會兒的陰陽眼也看不的不是太過清晰,隻是覺得呂一凡的身上漂浮著一層淡淡的黑氣,有些像是中邪了,不過也不敢確定,隻是他這陡然而變的態度,讓我越來越不相信他了,眼下他如此質問,我也就隻好不動聲色的說道:“呂隊長,話不能這麼說,人死各安天命,並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對於那些兄弟的死,我也同樣感到很難過,我知道你們是戰友,是兄弟,你們之間的情誼是我根本無法體會的,但是我能夠理解,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是要節哀順變。”

對於我的話,呂一凡還是為之一笑,頗有些嘲諷的口吻繼續說道:“你能理解?你能理解什麼?你知道我看著我那些生死兄弟一個個在麵前慘死,我是什麼心情嗎?我們一起執行過很多危險的任務。很多時候,都是過著刀尖上舔血的生活,稍有不注意,小命就沒有了,直到那一天,我的兄弟張順掉進了陷阱裏,他的慘嚎聲一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跟他說,兄弟,你要挺住,馬上就有人來救咱們了,可是我說的話都是在騙他,根本不會有人來救我們,他的血流了很多,就那麼一直流……一直流……直到他的慘嚎聲變成了呻吟,直到他閉上了眼睛,那種戰友死在自己懷裏的感覺,你永遠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