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我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花和尚和紫劍少年,衝著他們點了點頭,表示無比的感謝,雖然花和尚剛才那般說,我也知道,他也隻是應付場麵所以才會顯得很無情,其實,他帶著這紫劍少年就是過來搭救我性命的,我必須要感激他們。
“花和尚,你帶著這個兄弟走吧,現在這種局麵,我也不想你們二位為我搭上性命,我自己惹下來的禍事自己一力承當,倘若有下輩子,我還是你們的兄弟!”我說的真誠,頗有些視死如歸的神色,我看到花和尚的嘴角微微抽搐,顯然也十分動容。
我和花和尚有過命的交情,雖然這小子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我似乎能夠看穿他的心思,他早就將我拿兄弟看待了,是最好的朋友,我如今心如死灰,讓他也有些黯然神傷。
緊接著,我又看向了這些黑衣漢子,正色道:“諸位,你們的師父死於我手,今日落在你們手上,我沒有什麼可說的,願殺願剮悉聽尊便,但是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放了我這三位兄弟!”
那位被稱之為大師兄的家夥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白展,你還有得選擇嗎?你現在已經落在了我們的手上,想怎麼收拾你那還不都是隨了我們的心願?至於這和尚還有那英俊的少年,本來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因為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怨,但是他們剛才重傷了我兩位師弟,還有一個直接從十米高台上掉下來摔死了,這又是一條人命,所以呢,你們誰都不可能離開這裏,都要給我師弟償命!”
說罷,那大師兄便跟那絡腮胡子說道:“三師兄,先將那長頭發的小子給宰了,見見血腥,白展那小子暫時留著,師父的魂魄被師叔在麻傀嶺找到了,師叔說白展這小子打娘胎裏就被種下了陰種,正是個適合修煉的好鼎爐,有著絕佳的根骨,到時候師叔出麵,將師父的魂魄引到白展的身上,這樣師父就可以重生了,哈哈……”
這位叫大師兄說的話,讓我全身巨震,怪不得剛才那個絡腮胡子沒有立即動手殺了我,而是將刀架在了我脖子上,原來竟然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在。
至於他說讓我做鼎爐的事情,我多少也有些了解,根據爺爺的筆記上的記載,用人做鼎爐就是一種容器,那老雜毛被我殺死之後,魂魄卻並未散去,而是被高人給拘魂了,到時候,他們將我的三魂壓製乃至磨滅,然後將那老雜毛的魂魄通過某種秘術接引到我的身上,這樣他就可以借助我的肉身重生了,這是一種十分歹毒的手段,同樣也是一種逆天而為的行徑,本來人死不能複生,他們偏偏要那老雜毛活著,而我的三魂被強行從身體裏抽了出來,被他們磨滅,就連六道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了,也就是傳說中的魂飛魄散,是最為慘烈的一種死法。
而那老雜毛就可以借助我的身體重新逍遙快活了,這個想法不錯,隻是爺爺的筆記上說,這種移魂換身的術法並不怎麼好實施,而且是一種十分邪惡的邪術,令天下道門所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