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招待最不周的地方就是你還活著!”
“哎喲!姑娘,你幹嘛打我呀?我是哪裏讓你討厭了嗎?……你恨我也不用這樣吧,哎姑娘,你說這人無完人的,被討厭也是正常事,但被討厭的還得被殺,那就不是個理了吧!一個君子就是好人說他好,壞人說他不好;好人壞人都說好的那就是虛偽了,所以你討厭我是不是就是說我是君子了呢?”
“你講那麼多廢話你累不累?!少跟我貧嘴!得我就是一壞人,但壞人幹嘛?壞人當然是幹壞事了!真是懶得跟你廢話!”
龍昊天看著淡定愈漸蒼白的臉色,擔憂道:“姑娘沒事吧?”
淡定立馬就啐了他一口,卻眼前一黑,雙腳軟了下去。
龍昊天當即便收起可憐兮兮的表情,換上的是冷凝。上前一步單膝跪下,在淡定身上摸了摸,尋出一塊被血染紅的絹帕,眸色深了深,便將之扔在一旁。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塊幹淨的手帕,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雙手,不屑道“諾洛世啵慧就是這等貨色?”抬眸望了一眼被皇宮四角封住的天空,冷笑道:“看來,這結界設的還不夠啊……”
……
聽到下人通報“夏老爺求見”,方青隴立刻抬眸,將毛筆擱在硯台上,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就出門迎接。
夏華一見到方青隴就和他一起進門,方青隴問他,“是有什麼事了嗎?”夏華抬袖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麵色沉重地點了點頭,“有大事了,我們進你的書房談。”
屏退了下人,讓自己的暗衛守在周圍,將房門窗戶都緊緊關上,夏華才開口說道:“皇上知道寶劄了。”
方青隴驚了一驚,藏在袖中的手卻已是顫抖起來,“你告訴他取出寶劄的方法了……?”
“那倒沒有;隻是,我擔心,他下一個找的人,就是你了。我已經辭了官,在朝中表麵上是已沒了權利,但暗地裏還有我的人在,他恐怕是知道了,才會第一個找上我。舞淑妃如今在皇上身邊雖然安全,但也是最危險的。一旦他知道了寶劄在舞淑妃身上,就……到時候,免不了你女兒的一頓苦啊!”
“不……不會的吧,我當年把舞淑妃送到了一個小官員的手中,他應該不會懷疑到舞淑妃身上的。寶劄隻有我們世家知道,他們是不會知道的,是不會知道的……”
“可是他既然能查到我的身上,就說明了他已掌握了一支龐大的密探,不得不防啊。”
方青隴轉過身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似乎很難冷靜下來。寶劄到了太上皇這一輩的時候已經流出了皇家的範圍,但是他仍不能忘卻寶劄帶給他們世家的痛苦,他實在不忍心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們再受寶劄的折磨。
“我們……先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夏華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