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淒淒的山間道上,一頭病懨懨地騾子緩緩前行著,在那頭騾子背上,一個幹瘦老頭半眯著眼,隻見他腦袋微微低垂著,不時的還出輕微的鼻鼾聲。 WwWCOM
忽的,遠方一道人影急掠而來,那人是一名約莫二十五六歲年紀的青年男子,左手抱著一個約莫兩三歲的孩子,背後還背著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他渾身衣衫襤褸,身上滿是血跡,在他背上的孩子不停的啼哭著,聲音十分響亮。而被抱著的那個孩子卻是不哭不叫,眼睛定定的望著抱著他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遠遠的便看見了山間道上騎在騾子上的幹瘦老頭,他沒有半分遲疑,立即轉變了方向便要疾奔。
“今你跑不掉!”忽的,一個冷厲的聲音響起,話音未落,十幾名身穿黑衣帶著麵具的人忽然出現,將那帶著孩子的男子團團圍住。
“我霸獵人團與你狂風寨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們為何襲擊我們?”那青年男子怒吼著,神色十分不甘。
“死人知道那麼多作甚!”其中一名手持巨斧的黑衣人冷笑著,一揮手道,“全部殺掉!”
那青年男子怒吼一聲,身上驀地爆出一股逼人的氣勢,他環視一周,冷哼道:“即便是死,你們這些人都會為我陪葬!”
“廢話倒多!”先前話的黑衣人顯然是這群人的頭目,他不屑的冷哼一聲,“你已經身受重傷,還能有多大的本事,今日你是必死無疑!”
話一完,十幾名黑衣人各持兵刃一擁而上,紛紛施展出了殺招。
青年男子左手抱著孩子,眼見一群人攻了上來,他立即一側身躲過一柄砍來的長刀,右手閃電般伸出抓住了長刀刀柄,他飛起一腳將那握著長刀的黑衣人踢飛,順勢將奪來的長刀一轉,便將攻來的兵刃全都蕩開,他神色凝重的飛快退了幾步,滿臉戒備的看著那些黑衣人。
為的黑衣人手中的巨斧猛地向青年男子斬來,那巨斧上黑氣彌漫,顯然是一名修魔者,修魔者的肉身強橫攻擊力強是眾所周知的,可是那青年男子卻毫不在乎,他手持一柄搶來的長刀,右手迅疾若風的一抹,長刀竟是直接劃過了手持巨斧的修魔者的右手腕,那修魔者慘叫一聲,右手的經脈已然被割斷,他手中的巨斧便落在了地上,這個時候其餘黑衣人才攻上來,那青年男子輕描淡寫的退了幾步,便讓開了幾人的攻擊。
“看來你的身手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厲害!”青年男子譏諷的笑著,可是眼中的凝重之色沒有絲毫減弱。
“你們全都給我上!”那被割斷了右手經脈的黑衣人怒吼著,“誰今日殺了他,老子便賞他一千兩銀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十幾名黑衣人突然大吼一聲,再一次合力動了攻擊。
“找死!”那青年男子怒哼一聲,眼中殺氣彌漫,整個人都化作道道殘影從衝來的十餘名黑衣人中間穿過,下一刻,那青年男子以刀抵住為的黑衣人咽喉,而剩餘的十餘名黑衣人卻都靜立在原地不動了。
青年男子冷冷的道:“,是誰在背後幫你們,憑你們狂風寨這些廢物,還不夠資格突襲成功!”
那黑衣人整個身體都因為恐懼而顫抖,口中泛著顫音道:“是……”
剛出一個是字,一支羽箭便洞穿了他的胸膛,那支羽箭洞穿了一人的胸膛後,度絲毫不減的射向抱著孩子的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卻似早有準備,瞬間一個旋身躲過了這一箭,他匆匆一瞥便是現有兩個身著青衣帶著麵具的人靜靜的站在山上,那兩人各自手持著一張硬弓,背負著數十支箭,眼神冷厲的盯著青年男子。
“你們究竟是何人?”青年男子神色極為凝重,雙目灼灼望著那兩人,高聲道。
“狂風寨的人!”兩人中的一人開口了,聲音溫和卻極為清晰的傳進青年男子的耳中,隻是兩人都帶著麵具,看不出是誰的。
青年男子雙眼微眯,在他背上的孩子像是哭累了已然沉沉睡去,可是被他抱在手裏的孩子卻十分平靜的看著山上的人,青年男子抱著孩子的左手緊了緊,驀地轉身便逃!
才剛轉身而已,一支羽箭便帶著破空聲射來,青年男子看也不看,手中長刀向後一劈便將箭劈落,可是下一刻,‘咻咻咻’的聲響不斷傳來,青年男子臉色一變,瞬間便回過身將長刀舞的風雨不透,那些射來的箭羽看起來威力不弱,他僅僅隻是撥開了十餘支箭便被一支利箭穿過了右胸,整個人都被帶的倒飛出七八丈才跌倒在地,抱著的孩子都鬆開了滾落在一旁,背上的孩子更是被壓的哇哇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