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放下手機，1分鍾後，又是一條微信：“昨晚的情況比較複雜，我能不能當麵跟你解釋一下？”
這一次，牧熙雯直接關機了。
……
*******************************
牧重今天一早就來了趙副局長的辦公室，兩人吞雲吐霧一番後，牧重說出了今天的來意。
趙永元搖搖頭道：“老牧啊，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
也不怪趙永元這麼說，牧重竟然想去告曹憲宗，然後還不知道證據在哪。
趙永元現在隻有一個想法：你特麼在逗我？
“趙局，我這也是沒辦法了。那個曹羽做事實在是太不留餘地了。但凡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想到這一步不是？”牧重歎了口氣說道。
趙永元繼續搖頭：“老牧，我這麼跟你說吧，這個級別的人，我們沒有確實證據，根本動不了。而且你想想，那個柏誌行既然敢留證據，還讓秘書知道了，你覺得他能隨便放哪兒嗎？”
“還有，就算真有這麼個證據，到底是錄音啊？還是照片啊？或者是視頻啊？這些東西，隨便傳到網盤上，我們找吐血也找不到的。就算我們動用各種手段最後真找到了，結果是份錄音，那不是更慘？那玩意就當不了證據。”
“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活，我可是辦不了的。”趙永元蓋棺定論道。
“那這種事一般都誰管？”牧重問道。
“檢察院，他們行。”趙永元笑著說道。
“我直接去舉報？”牧重不知道操作流程。
“嗯……，這不行，萬一事情傳到曹憲宗耳朵裏，你們就真完了。”趙永元想了一下，接著說道：“這樣吧，我認識一個檢察院的領導，你直接把事情彙報上去吧，就當成群眾舉報。不過我跟你說，你提供的這些信息，其實沒什麼實際價值。”
“至少也試試吧，死馬當活馬醫。”牧重說道。
“行，那我打個電話。”
……
……
中午放學，牧熙雯和韓雪走出教室，剛到樓梯，就被王逸追上了。
“牧熙雯。”王逸走在牧熙雯旁邊說道。
“什麼事？”牧熙雯的回答，表情不鹹不淡。
“那什麼……，”王逸看了看旁邊的韓雪，又把頭轉了回來說道：“我想請你吃個午飯。”
“我和小雪約好一起吃了。”
“我就是想說一下昨天……。”
“等下。”牧熙雯打斷王逸，然後轉頭對韓雪說道：“我和他說點事兒，你在校門口等我一下唄。”
韓雪看著牧熙雯的表情，心中分析著二人的關係，點頭說道：“嗯。”
支開韓雪，兩人順著人流下樓，在操場上站定，王逸剛想開口說道，牧熙雯搶先說道：“昨天我喝多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謝謝你又收留了我一晚。”
“嗯……，沒事。”王逸回道。
“現在想想，昨天的想法挺幼稚的，我就算去找曹羽了，他也一定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昨天太衝動了。”牧熙雯再次開口說道，語氣很平靜。
王逸也不知道牧熙雯到底是覺得找曹羽這件事衝動了，還是跟自己那件事衝動了，這個時候也不好問，隻得點頭接續回答：“嗯，你能這麼想最好了。”
“你剛剛一定是想勸我別自己去找曹羽吧？”牧熙雯問道，表情嚴厲。
“這個……。”王逸本來想先解釋一下昨天去哪了的問題，但這個時候，他隻有一個選項，“那是指定的啊，哈哈，哈哈哈。”
王逸尷尬笑。
“那我已經回答了，以後不會做這種事了，再也不會，你放心吧。”牧熙雯把‘再’字咬的很重。
王逸：“……。嗯，是。”
“那我走了。”牧熙雯說道。
王逸：“……。啊，再見。”
牧熙雯轉身走掉，王逸站在原地。
我不是要和她解釋一下的嗎？自己剛剛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