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良是安陽人,半年前他不遠萬裏從家鄉來到燕京,是為了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
不得不說,展良是個很有才華的人,雖然剛來時人生地不熟,卻隻用了短短幾個月時間,便在四霖書院混的風生水起,還結識了左相的小兒子祁宣文。
雖然是同學,但展良卻知道,自己與祁宣文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也知道若是自己想往上爬,那麼祁宣文便是那登天的天梯。
展良才華橫溢又善於結交,沒多久,便和祁宣文成了不錯的朋友。
有了祁宣文的照顧,展良覺得,京城雖大,但他展良卻已經可以來去自如了。
然而今天,展良遇到了一點小挫折。
起初自己看上了一位姑娘,她真的很美,看到她,仿佛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白色,隻有那位姑娘閃著靈動的光輝。和這位姑娘比起來,現在傾慕自己那些女子,簡直就是梧桐樹下的一株青草,與那枝頭的鳳凰根本不在同一個世界。
展良知道,他戀愛了。
他迫切的想知道姑娘的名字,想告訴他自己的愛慕之情。盡管她對麵有一個男人,但對於熱戀中的文人騷客來說,這都不算什麼。
可氣的是,就是這個不算什麼,不但當眾羞辱了自己,還動了手。
展良覺得,自己打不過他正常,因為他是文人騷客,需要時刻保持儒雅。但展良有一個靠山,他的父親是當朝宰相,那個粗鄙之人就算再囂張跋扈,難道敢在祁宣文麵前囂張嗎?
當然不可能!
強忍著腹部的疼痛,展良一路小跑找到了正在涼亭中看書的祁宣文。
“哈啊、哈啊……。祁公子,可算找到你了。”展良喘著粗氣說道。
“展兄,何事如此匆忙?”祁宣文問道。
“在下,剛剛與幾位四霖學子在飯店一起吃酒,不成想遇到一個粗鄙之人辱罵展某。在下本想出手教訓一二,奈何對方身手了得,展某吃了虧,遂想請祁公子出麵,教訓此人一下,也讓他知道我們四霖書院的厲害。”展良說道。
“哦?展公子傷的可還嚴重?”祁宣文問道。
“小腹被這賊子踢了一腳,現在仍然隱隱作痛。”展良捂著肚子說道。
“既然如此,在下陪展兄走一趟便是。”祁宣文笑著說道。
展良一看祁宣文肯幫忙,頓時眉開眼笑的說道:“在下多謝祁公子。”
“哪裏哪裏,我們同時四霖的學生,理應一致對外才好。”祁宣文起身把書交給身邊的書童,然後對展良說道:“展兄,你在前麵帶路。”
“祁公子請。”
……
展良與祁宣文並行,後麵還跟著兩個祁宣文的家丁,看體格應該是侍衛。兩人一路疾走,很快又回到飯店。
之所以走這麼快,是因為展良怕王逸跑了。
展良再次進來,發現王逸還在那優哉遊哉喝酒的時候,終於鬆了一口氣。
行,你不是覺得自己挺能打嗎?看看這位你敢不敢打?
此時展良的6個哥們就坐在旁邊的桌,飯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就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王逸,一絲不苟的在執行展良留下的任務。王逸倒是沒什麼不自在,但是給紫湘琴看的很不好意思,一直低著頭也不怎麼動筷子。
“你也吃啊。”王逸夾了一塊肉給紫湘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