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婆婆太過傷心,我連忙說:“你們別在那裏睹物思情了,都趕緊坐下來吧,咱們商量商量一會兒怎麼祭奠爺爺。”
他們三個這才都坐了下來,這裏麵牧爺爺最大,所以牧爺爺先張口說道:“咱們跟我師哥都是至親之人。”剛說到這裏,婆婆冷哼了一聲,牧爺爺有點尷尬的停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我師哥雖然說走了,但是大家的心情應該都是很傷心的,一會兒都拿著黃紙去師哥的墳上吊唁一下,有什麼要說的,都跟師哥說說,這樣大家心裏都好過一點。”
大家都點頭稱是,唯有婆婆在那低頭不語,是悲傷,是憤懣,沒有人能猜得到,牧爺爺說完,大家都去準備東西,不一會兒東西準備好了,大家都在忠伯的帶領下,來到爺爺的墓地。
看到墓碑上爺爺的照片,我不禁悲從心來,首先控住不住情緒,激動的跪在碑前啕嚎大哭,這個養育了我二十年的老人,還沒享受我一點福,就撒手西去了,我怎能不傷心,夏琪連忙扶住我,也陪著我掉眼淚,最後,我在大家的勸說下,才止住哭聲,退到一旁抽泣,夏琪遞給我一張紙巾,“天哥,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別哭壞了身子。”
這時,牧爺爺走上前去,對著墓碑磕了三個頭,“師兄啊,一別三十年,沒想到竟是永別,說完便傷心的掉下淚來,記得當年師父剛收留我的時候,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是你一直照顧我,師父罰我的時候,你偷偷給我送吃的,什麼都讓著我,哎!不過我已經見到你養大的孩兒了,小天他很好,你放心,我一定像對親孫子一樣對他的,你就安心吧。”說完便抹了把淚,站在了一邊。
牧爺爺走開以後,婆婆走了過來,她看著爺爺的墓碑,身體竟然不由的有點顫抖,“俊哥,沒想到你真的去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婆婆沉默了一會兒,“罷了!所有的一切都隨它而去吧,我來這裏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說完婆婆突然一捂胸口,張嘴吐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就像一個大拇指蓋大小的蟲子,她上前一腳,把它踩的稀巴爛,隨後便吐出一口黑血,整個人便倒了下去,牧爺爺趕緊上前扶住了婆婆,婆婆倒在牧爺爺懷裏虛弱的說:“沒事,情蠱解了,帶我回苗寨吧。”
牧爺爺看了看我,“小天,我先跟你婆婆回苗寨,有事咱們電話聯係。”
我點點頭,“我送你去?”
牧爺爺擺擺手,我們自己走吧,你這裏還有事要照應,這時謝欣怡走過來,“牧伯伯,我開車送你去車站,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
牧爺爺看了看婆婆,像是詢問她的意見,婆婆虛弱的說:“我那裏有藥,讓丫頭送我們去車站吧。”於是謝欣怡就跟牧爺爺他們離開了。
等他們走完之後,二爺拎著個酒瓶子走了過來,他也跪下磕了幾個頭,隨後把酒打開,自己先喝了一口,“大哥,咱兄弟也二十年沒見了,你看,小天都長大成人了,什麼事都沒有,我就說你當時多慮了,害的咱們兄弟分別這麼多年,現在你倒好,跑那邊享清福去了,平時咱哥倆最愛在一塊兒喝酒了,現在連個投脾氣的人都沒有了,哎!來,我敬你,隨後把酒全部倒在碑前的石板上。
忽然我看見二爺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倒酒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不一會兒,二爺的酒倒完了,他把瓶子往旁邊一扔,然後又慢慢的磕了幾個頭,這才起來。
隨後,三爺便走到碑前跪下磕了三個頭,“大哥,我老三是個粗人,不會說什麼好話,我做夢都想咱兄弟有重聚的一天,沒想到結局卻是這樣,你放心,以後我絕不會讓小天受一點委屈,你在地下也安息吧,說完又磕了三個頭,站了起來。
最後工藤走到碑前鞠了三躬,“龍先生,昔日一別,仿如昨日,隻是龍先生交給我的任務,沒能完成,實在慚愧,您在天之靈就保佑我能解開這個秘密吧,說完又鞠躬三次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