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要探查下水道的路線的話,爬進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一來是沒有時間,二來是根本不知道哪跟哪是相同的,但是,如果有船的話就不一樣了,我這裏說的船可不是海裏航行的船,而是用手折疊的紙船,小時候經常折的一種玩具,現在的問題是得先弄到紙張才行。
這時候天還沒有亮,上鋪的李鐵牛還在打著呼嚕,一副睡的很香的樣子,雖然周圍還是很黑,但是我仿佛看到了逃出去的一線光明,等天亮以後還是問問李鐵牛,在哪裏可以搞到紙。
天一亮,李鐵牛洗了把臉就要出去做工,我一把拉住他問:“你不吃飯了?”
李鐵牛嘿嘿一笑,“昨天掙了錢了,不用再吃這餿饅頭菜湯了,可以去工廠那邊的食堂買飯吃。”李鐵牛說完從兜裏掏出兩個銅板,往空中一拋,又拿在手裏,一副炫耀的樣子。
也許這就是他們這裏流通的貨幣吧,我倒是沒有在意李鐵牛說的話,而是問了一句,“鐵牛,這裏麵可以搞到紙嗎?”
“你要紙做什麼?這玩意兒可不好搞。”李鐵牛搖了搖頭說道。
“那上廁所怎麼擦屁股?”
“這不有步嗎?擦完洗一洗就行了。”李鐵牛把我拉到馬桶旁,指著一塊兒破布說道。
“我勒個去!不是開玩笑吧?”我看著破布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不光是這裏,外麵也沒有紙,紙在這裏是很金貴的東西,隻有達官貴人用的起。,不過我很好奇,你用紙做什麼?”李鐵牛瞪著眼睛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記點東西,沒事的話,你先走吧。”我敷衍的說了一句。
不一會兒,有警衛過來,就把李鐵牛帶走了,臨走時李鐵牛還問了我一句,要不要去馮彪那做工,我讓他先別問,等我想去了再說。
吃過早飯以後,就這麼無聊的在牢房裏待著,每天隻有兩個小時的放風時間,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失去自由的痛苦,再加上對紙的來源一無所獲,我更是著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不過我覺得去求一個人,應該可以得到紙,但是我還是不想聯係那個人。
好不容易到了放風的時間,我一個人在廣場的草坪上無聊的溜達,這時候,一個身材不高,穿著白色囚服的人湊了過來,一張削瘦的臉,滿是皺紋的耷拉麵皮,眼窩深陷,鷹鉤鼻子,嘴巴與下巴蓄著兩抹青黑色胡茬,這人讓我見到了第一印象,就是惡心。
“小娃娃新來的吧?”這個人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我,就像是一個看著女支女的樸客,整個眼睛裏充滿著猥瑣與肮髒。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轉身便要離開。
“先別忙走啊,我聽說你拒絕了馮彪?如果你不站好隊伍,我怕你以後不怎麼好混啊?”那個人在後麵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轉過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你費心!”說完便轉身就要走。
“嘿嘿,真有個性,不過如果你想找什麼東西的話,還是跟我打交道的好。”
我聽到後,身體一震,“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吧,我是這裏麵的流動商店,隻要你有錢,我就能搞到你想要的東西。”鷹鉤鼻子得意的說道。
“你確定?怎麼稱呼?”我有點驚訝的問道。
“這裏人都稱呼我百貨王,我的真名叫王慶。”
“既然你這麼自信,有樣東西你能不能搞來?”我有點感興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