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看樣子,要死很多人呢!”一個老者,一個慈眉善目,一身仁愛氣息的老者,可是從他嘴裏吐出的話,卻陰森得嚇人。看著眼下被鼠潮的攻擊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眾人,老者眼中盡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之前努力的維持著光罩,一副竭盡全力,隨時有可能吐血斷氣模樣的基督勢力眾人,此時滿麵紅光,哪還有一點點元氣大傷的樣子?哪還有一點點神職人員的慈悲感?冷笑連連的看著前方一陣雞飛狗跳,就像死的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一般開心。
幾個最高層之中或許也隻有米迦勒的心底還保留著一絲仁慈,隻見他麵露不忍,幾次想開口,卻終究沒能說出什麼。他也知道,對於這些狂信者而言,為了所謂的上帝榮光,一點點的殺戮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我們這樣突然撤去防護光罩,不會引起眾怒嗎?”說話的人顯然也是一方主教,因為他身上的法袍和教廷的紅衣大主教近乎一模一樣,不過那法袍卻是黑色,黑如墨汁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他是東正教的聖光主教!
先前的那位老者飛快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在黑袍上稍微多停留了一點時間,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一閃而逝。老者很不明白,為什麼同為上帝的侍者,這些東正教的同袍卻會那麼偏愛黑色。難道那不是隻屬於魔鬼的顏色嗎?
不過,現在還不是向這些誤入歧途的無知者宣戰的時候,老者雍容輕笑,用手中由名貴木材雕刻而成的短杖指點遠方的戰場:“那些異教徒,他們能活下來多少呢……嗬嗬,就是僥幸活下來,也要身受重傷吧?到時候我們一口咬定是脫力了,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何止是不能說什麼,恐怕到時候要是有機會,你們還要落井下石吧?
怎麼說呢?像米迦勒這樣的苦修士,大多都是富有騎士精神的真正紳士,他們放棄了高官厚祿,放棄了酒色財氣,一心苦修,一心懺悔,卻是這世上少有的好人了。隻是,他們也有自己的無奈啊,發誓終生效忠上帝,效忠教廷的他們,隻要教皇一旨令下,就是要他們殺死至親,他們大概也隻會含著眼淚執行命令吧?即使心中再不願意,他們終究是教廷的屬下,終究是教廷最忠誠的打手啊。
臨時修建的牆體之下,最靠前的那些人眼見逃避不過,心底凶狂的本性燃起,不管不顧的發動了自身最強的攻擊,反正是活不了了,這些威震一方的強者,又有哪個願意窩囊的死去?
忽然又是一聲尖銳的怪叫,鼠群中一陣躁動,還在維持攻擊的巨鼠嘴巴一鼓,攻勢更猛烈了三分,仿佛一台台鼓風機,死命的往外吐著能量,就像不用錢一樣。
靠後點原先是預備隊的那些巨鼠也壓了上來,十幾萬巨鼠的腳步聲合為雷鳴,在巨大的半月形能量利刃的掩護下急速衝刺,就要趁此時機全麵進攻!巨鼠們兩眼通紅,瘋狂的嗜殺的叫囂著,它們已經等不及了,它們渴望鮮血,渴望殺戮,渴望撕碎眼前的一切!
之前那道深十米寬三米的壕溝此時卻是沒用了,原先還有道牆體擋在後麵,這壕溝絕對能為巨鼠們帶來很大的麻煩,不將壕溝填平了,它們就別想衝擊我們的陣地。可是巨鼠們竟然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擁有了異能,那麵牆體卻是還沒派上用場就被摧毀了。
三米是多長?那是巨鼠身體長度的三倍!可是這又如何呢?隻要是一個身體稍正常點的人類,就能一步跨過三米的距離,何況是跳躍能力比人類還強的巨鼠?輕鬆的一躍跨過壕溝,狂野的追上正在逃命的幾個倒黴鬼,巨鼠們一擁而上,利爪和尖牙齊出,狠狠的將他們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