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為她擋了一刀,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張靜身上,張經理已經死了,這些照片怎麼會還在?
而且她明明就是被綁架的,可是電視上曝光的照片,顯然不是這個意思,雖然也看得出她的手腳被綁了起來,可是受角度和光線的形象,讓照片上的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浪蕩的形象。
雖然有打了馬賽克,可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馬賽克打得看起來也很是怪異,這樣的照片任誰都看不出是被綁架了的,恐怕還會以為她是欲擒故縱的手段。
現在她可算是出名了。
……
陽光透過輕薄的紗簾落在木質地板上,半開的窗戶有微風吹來,帶著窗外陽光的暖香。
時橙蜷縮在傅晉臣懷裏,胸口有些難受,如梗在喉,猶如溺亡的人一般難以呼吸。
電視裏的新聞還在繼續。
盡管麵部和重點部位被打了馬賽克,但由於有心人刻意而為,但視覺衝擊力仍然十足,會被多少熟人看到?又要解釋多少?才能給這張不合時宜的照片一個解釋?
時橙此刻想拋下教養大吼大叫,告訴所有人,這不是真相,但欲訴無門,且不說應該向誰說出真相,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人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即使沒有被看到的,沒有被曝光的才是真相,但他們會假裝聽不到。更何況,眼下事發突然,時橙根本沒有發聲的機會。
時橙完全可以想象自己將要麵對怎樣的流言蜚語。
她知道這一張照片發了出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隻覺得渾身冰冷,血液凝固了一般,難以呼吸。
“不……不是這樣的……”
時橙想解釋什麼,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嗯,放心,有我在。”
傅晉臣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摩挲得沙沙作響。
簡單的幾個字,聲音微小,卻好像重鼓錘在時橙心上。
傅晉臣神色閃過一些不明意味的情緒,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如果他能夠早一點意識到對時橙的愛意,早一點承認時橙是他很重要的人,早一點接受這個作為他妻子的女人,早一點把她圈養在自己懷裏。那麼,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讓時橙被這般傷害了。
可是沒有如果,哪怕他再自責,也要承擔著所有結果,接受風聲鶴唳的時橙,並竭盡全力去安撫她。
傅晉臣緊緊將纖弱的時橙圈在自己懷裏,寬闊的胸膛抵著時橙。溫暖的體溫從兩人肌膚相貼的地方傳來,傳到時橙冰冷的身體裏,可是還不夠,杯水車薪。
時橙的身上太冷了,手腳都冰涼得不像待在溫暖的空調房裏,仿佛寒冬臘月裏赤腳走了一圈雪地回來的人。
她在害怕得發抖。
這一認知讓傅晉臣越發想要去溫暖她。
“橙兒……我……”傅晉臣沙啞著嗓子,用臉蹭了蹭時橙的頭發。“我已經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東西……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她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早就餓了,雖然他也知道現在時橙沒什麼心情吃東西,但他隻想轉移她的注意力,現在最重要的,是時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