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房內靜的可怕,晏薇躺在病床上,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毫無血色,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裏遇到了什麼瘮人的場景,她的臉上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緊張。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晏薇緊緊的拉著被子,眉頭緊鎖,額頭上都是虛汗。
季澤急忙放下手中削到一半的水果,一把握住了晏薇的手:“沒事了沒事了。”
“季澤……”晏薇下意識的回抓住了她的手,“我沒殺人!他不是我殺的,不是我……啊……”
“我知道我知道。”季澤心疼不已。
晏薇被嚇的不輕,“倏”的一下睜開了雙眼,等看清眼前的那張臉後,一下撲倒了來人的懷裏:“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你是正當防衛,沒有殺人。”季澤一遍又一遍的替晏薇順著氣,期待著可以撫慰她的內心。
“不不不,不是我,殺他的不是我,是……”晏薇連連搖頭,眼睛裏都是恐懼。
季澤眉頭微蹙:“是誰?”
“我不知道,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晏薇急的快哭了,無與倫比的回答著季澤的問題,小手緊緊的拉著季澤的衣衫,生怕下一秒他就會離開似的。
“薇薇乖,你現在很安全,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你有我。”季澤摸了摸晏薇的後腦勺,給了她不少的安慰。
“別走,季澤你別走,我怕!”晏薇緊緊的埋在季澤的懷裏,一雙好看的眸子滴溜滴溜的轉個不停。
季澤輕輕的拍打著晏薇的背,嘴裏呢喃著一些寬慰的話語,哄著她入睡。
因為身邊有人,晏薇這次倒是睡得香。
時橙推開病房的門,還沒開口說話,就見季澤做了一個“噤聲”的收拾,她看著即便在熟睡中,也要緊緊拉著季澤的晏薇,心裏也是擔憂不已。
自從晏薇醒來後,神經就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幾乎是經不起一絲一毫的刺激。甚至是嚴重到隻要房間內沒有燈光她就害怕。
時橙將手裏帶來的飯盒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轉身坐在了外麵的長椅上,心裏總是不是滋味。
季澤出來的時候,時橙立刻站了起來。
“醫生有沒有說薇薇的病怎麼樣?”
季澤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陽台,兩人並肩走了過去,季澤站定在窗前,這才緩緩說道:“薇薇受到了驚嚇,可能短時間內都不能恢複了的。”
“那個男人的身份你查清楚了嗎?”時橙恨得咬牙切齒的。
“被薇薇殺死的那個男人叫張勇,是個市井流氓,平日裏就是專門做一些小偷小摸的勾當,在小區裏,也拉出了監控,可以確定當時帶走薇薇的人就是他。”季澤眼底的情緒不明。
“呸!這人死有餘辜!”時橙憤憤不平,隻是有些心疼晏薇。
季澤卻是搖了搖頭:“時橙,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
時橙心下一沉:“什麼意思?”
“張勇和薇薇本來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為什麼張勇會選擇來綁架薇薇,而且還是跑到薇薇的小區裏來綁架的。”季澤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可能是看上了薇薇呢?畢竟薇薇長的不錯,這些市井流氓不就是這樣的人嗎?”時橙也是秀眉微蹙,很顯然這個解釋她都不能很好的勸服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