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嶽不斷的反思著,一遍又一遍的失敗,使得他的經驗逐漸提高,但也讓他的精神逐漸瀕臨枯竭。
嚐試的機會已經沒有太多,但所幸,他似乎摸索到了什麼東西,卻又始終把握不住關鍵點。
“或許是缺乏一種駕馭魂力的力量,我光是用魂力包裹住了相晶,而無法用吸扯出其中的法相。”
“駕馭魂力……”
“這是附靈師或靈陣師才具備的能力,怪不得啊……”
“怪不得每年年滿十八歲,都要被部族長老統一帶到附靈堂去吸納法相。”
雷嶽頓時想通了許多關鍵之處。
附靈堂是附靈師齊聚的地方,他們對於魂力的掌控遠超尋常相力修士,能夠輔助菜鳥將相晶中拓印的法相給汲取融合。
當然,一些習得附靈堂傳授的法門卻依舊魂力不夠的人,自然便被淘汰,終生無法修煉法相。
通過方才《菩提觀想心經》的加持,雷嶽可以確定,以自己的魂力,達到吸納法相的程度自然不成問題,但偏偏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對了!部族內那些相力修士應該記得吸納法門。”
想到這裏,他疲憊的精神立刻又興奮了起來。
但之前過度調用魂力,已然讓他力不從心,縱然情緒興奮,可沉重的眼皮依舊是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繼而緩緩合攏。
————
翌日。
清晨的陽光照入紗窗。
雷嶽緩緩地睜開了眼皮,一晚的沉睡,使得他消耗的魂力恢複了大部分,周身的疲乏感也是盡數褪去。
“得去找法門了。”
他沒有忘記前一天沒做的事,洗漱之後,就興衝衝地拉開了房門跑了出去。
雷嶽首先選中的目的地乃是十八到二十歲這一年齡段聚集的訓練場,因為這一部分人吸納法相的時間並不久,所以對於吸納法門的記憶應該也最深刻。
輕車熟路的來到訓練場。
隻見寬敞的平地上,有無數青年男女端坐在地,他們的頭上無不漂浮著各式各樣,表麵裹著蒙蒙光暈的法相虛影。
其中不乏蒼鷹,地鼠這類的飛禽走獸,更有少數植物類法相的蹤跡。
但更加罕見的器物甚至靈物類法相則是鮮有蹤影,放眼偌大的訓練場,都無一人擁有。
不過這顯然不是雷嶽關注的重點,他的重點在於打探吸納之法。
就近走到了一名較為熟悉的朋友麵前,他低聲問道:“高陽,你去年剛剛去了附靈堂,還記得法相吸納法門麼?”
那名叫做高陽的青年聽聞此語,頭頂的法相頓時劇烈的波動起來,緊接著便土崩瓦解掉。
他睜開眼睛,額頭上滿是汗珠,麵色隱隱有些尷尬地埋怨道:“我對法相的控製力還沒有到家,被你一句話就給掐滅了。”
“不好意思。”雷嶽撓了撓頭,心裏暗自腹誹,“誰知道都快半年的時間了,你駕馭法相的能力,還是那麼弱。”
但他此時有求於人,自然不可能說出這種自毀前程的話,隻能是歉意地笑了笑。
高陽的神情微微緩和,不過兀自是警惕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呃,我是想問問,你還記得相力吸納法門麼?”
“不記得。”高陽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他諱莫如深的樣子,讓雷嶽心裏暗暗生疑,不過也沒有多問,而是道了聲謝,來到了不遠處另外一個人的身邊。
但交流許久之後,得到的答案依舊是相同的。
又接連問了十來個人,回答要麼是“我不記得”,要麼幹脆不出聲,更有甚者,直接告訴他:“你去問族長吧,我可不想被處罰----”
“哎,應該是父親嚴令禁止了消息外泄,而且處罰的內容還很重,讓他們不敢冒險相告。”雷嶽歎氣搖頭,“看來現在我的突破口隻能放在附靈堂上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