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雷部落的戰況進入白熱化階段之時。
在桫欏部落的防禦圍牆底下,已經多出了兩個人影。
一個人騎著渾身躥火的蟒紋獵豹,另一個人腦後漂浮著一棵翠綠古樹,這正是雷嶽和雷震東。
“東叔,謝謝你能陪我來。”雷嶽輕聲道。
雷震東苦笑了一聲,“之前之所以阻撓你,是因為怕你有所閃失,畢竟現在部族危在旦夕,族長也深陷重圍,要是少公子你再出現點什麼那我還怎麼和族母交代?”
“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部族都這樣了,再不讓這些孫子好好感受下我們的怒火,他們硬是覺得北蒼氏真是一座能庇佑他們平安的大山?”
雷震東橫眉倒豎,他並沒有說真正原因其實是認可了雷嶽的實力。
有的東西,心照不宣就好。
他們的對話,引起了圍牆上方的注意。
“不是讓你們滾了嗎?”
高牆上探出了個腦袋來,兩人仰頭一看,竟然還是剛剛那個士兵。
他已經遠遠沒有第一次那麼客氣,而是滿臉的不耐煩,顯然,他們已經通過某種渠道,知曉了天雷部落那邊的戰局情況。
這一次,雷震東沒有客氣,直接忒罵道:“黃頭小子,給老子開門,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他直接從蟒紋獵豹上跳下,將一直掛在腰間的金色南瓜錘拔出,做出一副要砸門的架勢。
“哼,兩隻喪家之犬,也敢來撒野!”
高樓上那士兵伸出一根手指頭,譏笑的對著兩人的頭頂指指點點,完全不把雷震東的態度當回事。
與此同時,又是幾個腦袋探出,他們手上都拿著石塊,毫不客氣的直接砸了下來。
“做得可真夠絕啊。”雷嶽淒然一笑。
這世道,果然是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想罷,也懶得再繼續猶豫,刹那間,菩提樹法相衝天飛起,樹體宛若橡膠般扭曲一彈,那幾塊被扔下來的石塊頓時被反射回去。
這是一個月一來,雷嶽通過無數次的實驗,總結了許多菩提樹可以使用的戰鬥技巧,利用菩提樹法相特有的彈性反射對手的攻擊,正是其中一項。
他之所以能領悟這麼多新技巧,實在隻能歸功於老和尚培養出來的思維模式——敢於摸索,發散聯想,並舉一反三。
“啊!”
頓時,高牆上傳來幾聲慘叫聲。
“找死!”雷嶽冷哼道:“東叔,可以開始了。”
“好!”
雷震東猛一點頭,蟒紋獵豹頓時一躍而起,在強悍的相力灌注之下,它的彈跳高度堪稱恐怖,竟然是直接躍上十米之高的牆體,傳入防禦平台上,扔下來了一個接一個發出淒厲慘嚎的士兵。
他們一個個重重地摔在地上,綻出朵朵血花。
“哢嚓。”桫欏部落緊閉的大門忽然響起了打開鎖銷的聲音,雷嶽聞之,立馬就準備後退。
不過耳旁卻傳來雷震東的聲音,“別緊張,是我的法相。”
隨後,大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一條青石鋪就的寬敞道路便出現在眼前,這條路通往桫欏部落內部。
地麵上,幾名士兵倒在血泊之中,蟒紋獵豹正踩踏在他們的屍身之上,一對明亮的眸子盯著雷嶽兩人。
“進去?”雷震東問道。
“能全身而退麼?”雷嶽雖然滿腔怒火,可並沒有喪失理智,並不會做將自身置於險地的事情。
雷震東稍微考慮了一下回答:“不一定,桫欏部落最強者是他們的護衛隊長,乃是虛相中期的修為,法相是一隻通靈黑雕,品質在人階上品。”
“我雖然能輕易將他擊殺,隻不過,桫欏部落還有數量不詳的其他虛相境強者,而我們,畢竟隻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