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開鎖?”
雷震東的心情頓時凝重了起來。
那門簡直是轟不破,也撞不爛,難道用利器?想來也沒有什麼用,雷山在組織修建的時候,應該早就把這些因素考慮周全了。
安小虎三人也是絞盡腦汁地想著解決之法。
正當這時,不遠處的樊超峰忽然發出一聲尖嘯,隻見他頭上懸著的細鱗大刀徒然急轉朝下,直接砸在了他的頭頂蓋中央。
惹得在場族民陣陣驚呼。
“這是?自殘?”安小虎也被突如其來的情況打斷了思緒。
雷震東目露異色,他搖搖頭道:“這是法相融真身,他準備突破真身境了。”
“什麼?!”
此言一出,一眾族民精神抖擻。
真身境強者,乃是一個部族的守護神,在麵臨滅頂之災後,天雷部落已無此級別強者坐鎮,可以說,根本沒有返回祖地重新角逐西宏平原霸權的希望。
而雷震東作為族內出名的虛相期強者,沉溺此般境界時間極長,對於真身境的理解也遠超一般人。
所以他說的話,公信度極高。
忽然,樊超峰渾身一振,強烈的劍芒透體而出,湛藍色的護體光膜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凝聚真身了!”
隻見他皮膚上因為被灼燒而產生的黑色碳化物結成塊塊硬痂,寸寸掉落,露出新嫩的皮膚,而身上尚未被生命光環完全治愈的傷口也得到了強大生機的灌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失。
“真是美輪美奐啊。”安小虎連連驚歎著。
在他身旁,雷池靜靜地抿著嘴,眼裏滿是渴望。
二瓜則是雙目放光,一副饞兮兮的樣子,仿佛是看見了什麼好吃的一樣。
“遲早有一天,你們也會承擔起部落的重任,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稍安勿躁。”雷震東將兒子和安小虎的反應盡收眼底,於是出言安撫著。
他明白,在樊超峰和雷嶽兩人的連番刺激下,這兩個遲遲尚未啟靈的少年心裏對法相的渴望已經迫切到了極致。
“可是……嶽哥都啟靈了,我和池子也都十七歲了,出岔子的概率很小……”
安小虎縱然知道雷嶽是特殊情況,可還是忍不住嘟囔道。
他的話,引起了雷池的強烈共鳴,後者雖然沒有出言附和,但看那熾熱的眼神,雷震東哪裏還能不明白?
明白歸明白,但原則不可破,連雷山都為此不惜讓雷嶽在所有族人麵前跪下訓斥,並且降下重罰,他自然不可能讓兩個後輩存有這樣的僥幸心思。
“你們忘了族長說過的話了?”
“一旦開了先河,其他族人子弟亦將心裏不平,然後前仆後繼,不日之後,我天雷部落將會出現一大批臥榻不起的人,現在本就是特殊時期,更不能壞了規矩。”
雷震東斬釘截鐵的態度,讓安小虎和雷池二人對視一眼,便自知理虧的低下了頭,可心裏兀自是如同貓爪一樣。
“哎。”
雷震東自知三言兩語根本無法讓兩個孩子心情平複,隻能是歎了口氣,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樊超峰身上。
真身境強者突破過程很艱難,需要度過痛苦到足以讓人神魂歸西的肉身劫。
所以,此時樊超峰渾身的傷勢看似得到了強大的生命之力灌注後,已經恢複如初,但事實上隻是狂風驟雨尚未來臨。
隨著樊超峰周身的湛藍曦光愈發強盛,他整個人看起來好似即將羽化登仙,自有一股超然出塵的氣息散發出來。
就在眾人想要頂禮膜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