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隻是在揮舞武器招架,而後者才是主動攻擊的一方。
“這是青陽軍,請東亭大人自重!”一名頭戴橙色翎羽盔的軍官拿著狼牙棒轟然磕飛百裏東亭劈下的大刀。
“哼!青陽軍怎麼了?百裏青陽敢放屁麼?”
他肆無忌憚地叫囂著,忽然,他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雷嶽,立馬厲聲狂笑了起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雷家野種,我找你好久了!”
“野種?”雷嶽本來還沒有因為他那日的踢頭之辱而火山爆發,但在聽到這裏兩個字之後,心裏瞬間便被火藥填滿,念頭一動,菩提樹法相呼嘯著朝他砸了過去。
“喲?植物類法相?”百裏東亭見狀,咧嘴笑了起來,“你以為,憑你這垃圾法相就有資格在我麵前顯擺?”
他袖袍鼓蕩,自毛孔中激射出強烈的氣勁。
竟然直接是將圍住他的士兵炸飛。
“相不顯,而力自發,竟然是真身境?”雷嶽心裏咯噔一下,不過他沒有絲毫畏懼。
這百裏東亭敢侮辱他的雙親,他就要讓其永世銘記滿嘴噴糞的後果。
“小子,既然得到了我不能得到的,就給我去死吧!”百裏東亭雙掌捏緊,手臂上的肌肉塊塊隆起,那副在顴骨處覆蓋有鐵釘的拳套轟然朝淩空襲來的菩提樹砸去。
“轟隆。”兩者碰撞之下,頓時激烈的震蕩波攪動空氣,淩冽的勁風朝四麵八方散射。
“快去幫雷先生!”那十來個之前被震開的士兵回過神來,朝那橙翎軍官大喊道。
後者微微一愣,為難道:“百裏東亭身份很是特殊再加上夜間巡邏力量不足,這已經不是我們管轄範圍的職責了,趕緊去通知將軍,讓他來處理!”
聽了他的話,身旁的戰友盡皆反應過來,撒開步子朝總兵處飛奔而去。
事實上,百裏青陽早就感應到了這邊的動靜。
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出來,是被另一個人纏住了。
“百裏飛鶴,你們今天想要幹什麼?”他皺著眉頭看向麵前堵著門的隊伍。
胸腔被怒火填滿,以至於讓他都改口直呼百裏飛鶴的名字。
“不幹什麼,東亭兄不想再看到那個雷家野種,我隻是幫幫忙,不讓人幹擾他辦事兒而已。”百裏部族大公子說話時臉上滿是輕浮,全然不將眼前這位青陽軍統帥放在眼裏。
“大晚上的,真要如此麼?”百裏青陽板著臉道。
“哎,本少爺就守在這了,看看你究竟要怎麼樣。”百裏飛鶴滿不在乎地將雙手環抱在胸前,在他的身旁,圍繞著十來個眉宇間散發殺氣的彪形大漢,毫無疑問,這是一群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凶漢。
百裏青陽向站在一側的蔡晨使了個顏色。
後者會意地輕輕點頭,若無其事的走到總兵處的辦公桌後,輕輕地踢了踢桌案後的一個抽屜把手。
刹那間,天花板上劈頭蓋臉地掉下來一個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百裏飛鶴等人囫圇罩住。
落在地上後,地麵詭異地凸顯出幾個鉤子,將這籠子死死扣在地上,任憑其中的人拳打腳踢,也無法掙脫囹圄。
“百裏青陽,你要幹什麼!竟然敢對本公子動手!”百裏飛鶴破口大罵道。
“對不起了大公子,族規規定,任何人都不得插手軍營事務,你……越界了!”
他說完,頭也不回,徑直繞過籠子,走出了總兵處。
隻留下百裏飛鶴和他的手下們在那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