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誰死了。”
正在百裏青陽心頭悲涼之意泛起之時。
在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充滿譏諷地聲音。
“你……你竟然還沒死!”百裏東亭好像見了鬼般的瞪大了眼睛。
他轉而凝聚目力看向那處被飛蝗鏢覆蓋的區域。
這才發現那夜幕之中的人形輪廓原來隻是堆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麻布口袋!
“就憑你?”
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雷嶽,方才他麵臨飛蝗鏢避無可避的攻勢時,急中生智,瘋狂地舞動起菩提樹樹枝,硬是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樹枝牆,數百條如鞭似繩的堅韌枝梢齊齊施為,竟是成功地將所有威脅到雷嶽的四邊形鐵片煽落在地。
至此,他又發現了一門法相運用技巧,也可以說是防守類戰技的雛形。
相信通過往後的實戰經驗的累積,他能將這門戰技愈加完善。
“看來我倒要謝謝你,讓我領悟了一門戰技的雛形。”雷嶽抿著嘴掛著淺淺地微笑,古井無波地看著方才還對自己痛下殺手的百裏東亭。
“好樣的!雷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掛掉!”百裏青陽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快姐亦是恩昂恩昂的附和著,難得的沒有和雷嶽叫板。
有人得勢,自然會有人失意。
百裏東亭的眼裏夾雜著刻骨的恨意和失手的黯淡。
他知道,百裏青陽在場,自己斷然沒有繼續施為的可能。
一念落下,他旋即便想離開。
不過這時,百裏青陽卻拔出蒲扇,猛地煽動,罡風頓時越過百裏東亭的頭頂,擋在了他的麵前。
後者驚怒交加地轉過身來,怒斥道:“百裏青陽,你敢對本少爺動手!”
“怎麼,東亭少爺不會是把我的士兵殺了那麼多,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吧。”百裏青陽不冷不熱地說道。
此時,營區內,早已圍滿了從驚惶之中回過神來的青陽軍士,他們的眼裏都燃燒著熊熊怒火,逼視著背負雙翼的百裏東亭,圍得個水泄不通。
紛紛舉拳高呼道:“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這一刻,沒人再顧及他是什麼身份,殺了這麼多無辜士兵,不留下點兒啥,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那你想怎麼辦。”百裏東亭咬牙說道。
“你聽聽,他們說怎麼辦,我就想怎麼辦。”
百裏青陽早已將往日的恭敬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現在隻想為在睡夢中便遭受無妄之災丟掉生命的將士報仇。
而事實上,他也必須這樣做,倘若自己表現得軟弱了分毫,恐怕便會導致軍心渙散,屆時,軍將不軍,將會化作一盤散沙。
“你想殺我?!”百裏東亭瞪大眼睛,忽然癲狂地笑了起來,“憑你,能殺掉我麼?”
“不能。”百裏青陽認真地搖了搖頭,他渾身縈繞著刀子般鋒利的罡風,冷冷地注視著兀自囂張的百裏東亭,“不會,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來得痛快,去得痛苦!”
他說完,笨拙地用手撐著跳下風行驢。
渾身相力鼓蕩,法相真身成!
蒲扇催動,傾盡全力地把煉獄罡風引向百裏東亭。
“哈哈,既然如此,那別怪我大開殺戒了!”後者通紅著眼眸,狂笑中透露著濃濃的危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