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羊皮紙上哪裏有什麼所謂的修繕內容,隻是粗製濫造地畫了一個充滿嘲諷意味的笑臉,連筆畫線條都是如同蟲爬,明顯態度極其不端正。
“臭小子!!遭天殺的,逮住他!!”
百裏破嶽將椅子甩開,猛地撞開門,滿眼布滿血絲,老態龍鍾的臉上根根青筋暴起,血色充沛到通紅,慈眉善目的五官,被氣得扭曲到極點。
他喉嚨裏的聲帶傾盡全力的震動起來,雄渾的相力裹雜著滾滾聲浪,席卷了出雲殿每個角落。
巨大的音波激蕩得擺放在櫃台上的器皿物件上下跳動發出“咯噔咯噔”急促地響聲,地板也是顫抖不止,一個個身份尊貴的上層人士感受著腳底不踏實的起伏,皆是被他的模樣嚇得臉色發紫,嘴唇哆嗦。
“大……大長老怎麼了。”有人顫聲問道。
“不知道啊。”
百裏破嶽憤怒地將手裏的羊皮紙撕成了碎片。
“給我去抓!敢欺負到我出雲殿的頭上,我管你師傅是百裏芙蓉還是誰!跑到天涯海角也必須給我抓回來!!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他將滿手的紙屑狠狠地砸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收到了他的命令,不管是當班的還是輪休的,出雲殿守衛隊所有成員立刻傾巢出動……
然而此時正主早已是跑得無影無蹤。
雷嶽一邊把玩著手裏的沸騰催化爐,一邊是全力催動滄海珠風馳電掣地疾行,闖過一條條曲折的街道,不多時便遠離了出雲殿的控製範圍。
為了避免被出雲殿的真身境強者追到,故意從人堆還有旮旯裏擠進擠出,甚至不怕麻煩,極其誇張的遛了一個大彎,回到了青陽軍帳篷之內。
徑直來到總兵處,敲開房門走了進去。
百裏青陽看到他火急火燎地模樣,露出了幾分不解的神色。
“不行了,我得到你這來避避風頭。”雷嶽喘著粗氣,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你這是什麼情況啊?不會是調戲了良家婦女,不對人家負責吧。”百裏青陽揶揄地開著玩笑。
雷嶽擺了擺手,“我又擺了那出雲殿的老頭一道,這次很嚴重。”
“嚴重?嚴重到什麼程度?難不成你強迫人家給你撿了香皂?”百裏青陽掛上一絲壞壞地笑容,一臉的肥肉都笑到了一塊兒。
“你成天就沒想什麼好事兒!”雷嶽出來混了那麼久,還是知道撿香皂是什麼意思的。
百裏青陽嘿嘿地笑了起來,沒所謂的抓了抓頭發,“到底是什麼事兒?”
“哎,我順走了他一個沸騰催化爐。”雷嶽歎了口氣,將事情一五一十了講了他聽。
“你……你你。”百裏青陽舌頭打結,表情微妙,最後憋了半天,終於是拍了個巴掌,憋出了一句話:“太yín蕩了,我喜歡!”
“我怕他來抓我。”雷嶽表示著自己的擔憂。
“這你就別擔心了。”百裏青陽大大咧咧地寬慰道:“部族內有明確規定,任何勢力還有機關,不得進入軍隊裏麵幹涉其內部事務,放心吧,他們即便能想到你在這,也斷然不可能來抓你的,又不是刑法堂……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