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如此表揚一個後生,可真是不多見啊。”北蒼燭龍訝異地說道。
而百裏破浪,洪天羅兩人雖然沒有開口,但臉上皆是寫滿了大同小異的微妙表情。
柳永年哈哈笑了幾聲,“哪裏哪裏,隻不過碰巧見到過他拜師學藝時那番堅持,可是生生用肉長的膝蓋,在紅蓮西築拱門外跪出了兩個不深不淺的坑啊,這件事,想必破浪兄也有所耳聞吧。”
經他這麼一說,百裏破浪倒是想起曾經似乎的確有人給自己講過這樣一通事,不過因為需要處理的事務實在太多,讓他也沒有太過於在意,以至於後來逐漸淡忘了。
“你們說,這等毅力,放眼四族的年輕一代有誰能夠擁有?”
柳永年說完這話,洪天羅皺起眉頭道:“柳兄,不是我洪天羅不識璞玉,隻不過這雷嶽固然勇氣可嘉,但就跪在地上拜師學藝這件事來講,我的確不覺得有什麼出眾之處。”
他的質疑,讓柳永年不置可否地搖頭笑了笑,“哄兄,正如你所說,跪門拜師著實太正常不過,但你或許忽略了我話裏的關鍵點,試想,用雙腿將硬實的青磚地破出兩個不淺的凹槽,這需要多少時間?”
見幾人不說話,他笑盈盈地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三十天,足足三十天不分晝夜的跪伏,終於是將百裏芙蓉所感動。”
“可是那又怎樣?”洪天羅滿不在乎地說道:“誠然,他的毅力的確可圈可點,但沒有天資,一樣是等同於白搭。”
“芙蓉大妹子或許隻是婦人心軟而已。”
他的言語措辭可謂是寸步不讓,態度表現得極為鮮明。
其他三人皆是明白,一貫剛愎自用的洪天羅又開始犯渾了,或許他覺得柳永年的讚揚沒有用在洪族子弟或者本族子弟的身上有違天和。
但轉念一想,僅僅從毅力這點來做文章,的確無法說明什麼。
柳永年撒然一笑,視線依次從三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洪天羅身上,“你覺得,百裏芙蓉的眼光是尋常人等可以比擬的?”
看他那閃爍著灼灼光芒注視著洪天羅的眼睛,明顯故意留了半句話沒點明。
分明是在說,“至少不是你洪天羅能比的。”
“嘿嘿。”洪天羅咧嘴笑道,“早就聽說柳兄少年時常與芙蓉妹子廝混,交情頗為深厚,眼下這般維護,果然是傳言非虛啊。”
兩人都是一族決策者,要走到這一步,或多或少有著幾分城府和心機。
洪天羅的話亦是在暗指兩人存在不正當的關係。
“哈哈。”柳永年不明意味的笑了幾聲,也懶得繼續爭辯,當即掛著淺笑扭頭看向山河圖,默然不語。
見狀,洪天羅也是收回了針尖對麥芒的態勢,注意力同樣回到大比之上。
兩大巨頭雖然消停,但另外兩大巨頭卻是因此而產生了諸多心思。
尤其是從頭到尾一直望著兩人唇槍舌戰,卻作壁上觀的百裏破浪。
他對於雷嶽此人的興趣,較之開賽之前更盛了一大截。
能讓三位極有分量之人另眼相看,這個小子絕對有不為人知的底牌。
雷嶽自然是不知道,在外麵有兩位巨頭正因為他產生了激烈的爭執,他眼下的任務便是白天打獵,晚上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