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本就刻不容緩,哪裏還有時間給他去慢慢找沙鼠?
一時間,他因為性別問題陷入到了新的難題中。
一方麵,柳族並不是他的生死仇敵,雙方的仇怨隻是因為柳聖哲而起,其他人除了柳元之外,他都不是特別討厭。
另一方麵,柳永年和百裏芙蓉的關係相當好,礙於師尊的麵子,他也不可能凡事做絕了。
再者,他自身對待異性的態度就有些偏軟。
三者綜合起來,致使雷嶽無法下得去手。
不知不覺間,戰機便在思考的延誤中被耽擱,這時,在他的身後,有一個長著粗獷絡腮胡的男子不知從何處閃現而出,他的眉宇輪廓看起來根本不像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老氣橫秋得如同柳永年那個輩分的強者,長相老成粗莽。
如果雷嶽感應到腦後的氣息,他就不難認出,此人正是柳族三位黃金級選手之一,柳天成。
不過他雖然因為過分集中思路想著怎麼才能把兩位美女擺平的事,而導致對身旁的動靜感知力減弱,可陸聿明卻是率先將柳天成發現,立即出聲提醒,“小子,注意你背後有情況。”
他話音一落,雷嶽立馬就反應過來,迅速跳起轉過身去與柳天成四目相對了起來。
“嘿嘿,不錯不錯,還能發現我的行蹤,這等感知力也算是頗為不凡了。”柳天成愣了愣,旋即笑了起來,走到離雷嶽三米處,麵對後者警惕的目光毫不在意,“不愧是能淘汰我族十名種子高手的狠角色。”
“你要幹什麼!”雷嶽無法確定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得繼續保持著戒備。
柳天成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並且還特意用相力處理掉了聲音的餘波,使其無法擴散,極具針對性地傳入了雷嶽耳內,“大兄弟,我要動手,早就動手了,不是麼?”
“咱們聰明人不說暗話,我也懶得拐彎抹角,直說了吧,我希望,咱倆能聯手,做掉柳聖哲。”柳天成一開口就差點兒把雷嶽活活嚇死。
他將五指閉攏,錯愕地在脖子前輕輕一劃,做了個砍頭的手勢,眼帶詢問。
柳天成兀自是篤定地點著頭,“反正這次簽訂了生死協議,殺了人不用負責。”
“為什麼,我需要個理由。”雷嶽沉著臉問道。
他無法向柳天成這樣以相力包裹聲音,所以隻能盡量的壓低語氣。
反正以真身境強者的六識,聽見乃是極為輕鬆不過。
柳天成聽了他的問題,旋即哧哧的笑了兩聲,“告訴你也無妨,他柳聖哲和我有私人恩怨,切骨之恨,隻不過他不知道而已。”
“很多年前,他是部落裏身份地位遵從的小霸王,成天仗著父母的強勢作威作福,那時候,我隻是出身於市井的一介草民。”
“我們兩從出生起定位就不同。”
“知道有一天,他看上了我的妹妹,於是展開了瘋狂的追求,然而因為無法得到我妹妹的承認,柳聖哲竟然在我妹妹上完文教班返家的路上將她劫住,拖回家裏做出了人神共憤的畜生行徑,不僅這樣,完事兒後,還將我妹妹直接殺掉,扔進河裏,美其名曰遊泳溺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