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知道這個很為難,可你是軍師啊,這點兒辦法都沒有麼?”鋼甲武士的口吻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但其中的挖苦諷刺意味卻是不言而喻。
這對於飽讀詩書,心高氣傲的主父鳶來講,毫無疑問是當頭棒喝,打了他個激靈。
“絕對不能讓這幫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給看扁了。”
他當即便快速轉動腦子,思考起對策。
然而沒過多久,營帳的帳簾就被一個冒冒失失的士兵撞開,他聲音結巴地說道,“兩位大人,他……他他,又來了。”
“走!”
聽了這話,鋼甲武士和主父鳶皆是來了精神,齊頭並進地來到行營外麵的空地上。
抬頭望天,果然看到了一個黑點正在迅速放大。
“果然是狂風獅鷲。”鋼甲武士一對滿含機謀詭詐的眼睛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這種飛行靈寵,才是真正上得了台麵的東西。”
“可惜了,浪費在個毛頭小子的身上。”
就在他這個念頭剛剛落下,頭頂上就傳來了一道洪亮的嗓音,“下麵的人聽著,你們的將軍已經被我們完全控製住,要想他活命,就交出那個百裏部族的俘虜,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他!”
“小子,人呢?”
主父鳶看了那個閉口不言地鋼甲武士,就知道他想要拿自己去出頭。
“膽小怕事的東西。”他在心底裏暗罵了一聲,略微發了下愣,還是隻有開口高喊。
“人?想看人可以,你們至少也得拿出點兒誠意才行。”雷嶽順著話把子說道。
“你想要我們表現出什麼樣的誠意。”主父鳶問道。
“把百裏天明帶出來給我看看,先要確定他沒死,我才會給你們看人!”雷嶽應道。
“不行,要是我們把人帶出來了,你不遵守承諾怎麼辦。”主父鳶寸步不讓,以他的智慧,自然是不難看出上頭那個年輕人的這點兒花花腸子。
“不好意思,現在你沒有和我們談條件的資格。”
出人意料的是,一直緘默不語的柳璽水忽然開口幫雷嶽說了句話。
“是麼?那就休想看到那個百裏部族的戰俘。”
主父鳶冷聲笑著,“你們既然這麼沒有誠意,那麼談話也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我們走!”
他說完,揮了揮手,便自顧自地朝指揮營帳內走去。
“該死的!”
雷嶽深感頭疼,“這人是誰?!”
“他不怕我真的殺掉北蒼銀麼?”
柳璽水搖搖頭,“我不認識他,不過此人應該在這支北蒼大軍中擁有相當的話語權,他就是料定了你不敢殺北蒼銀,才這樣說的。”
聽了這話,雷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自以為手握北蒼銀的性命占據著牢牢的主動,卻沒想遇到這樣一位善於打心理戰的對手。
事實上,他現在還真的不敢殺了後者,不過就是不知道在那種劇烈的爆炸中,北蒼銀能不能活得下來了。
倘若他真的掛掉,自己當真就沒了威脅數萬人大軍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