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大大的冷水被人抬了進來,士兵甲朝雷嶽抬了抬下巴, “給我潑。”
“明白。”負責行刑的兩個隊員將這盆水抬了起來,一股腦地傾斜在那個沒有任何反應的青年頭上。
不過隨著嘩嘩嘩地水流聲消失,盆裏的水流盡,卻還是沒有收到任何成效。
雷嶽依然是耷拉著腦袋,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老,老大,難道這小子死了?”
其中一個隊員麵露惶恐地說道。
“不可能!”士兵甲也是被眼前的場麵嚇住了,如果這個重要的戰俘真的被他弄得一命嗚呼的話,回到族內絕對會受到重罰。
至於會被怎麼重罰,那樣的尺度,就是上級來衡量了,但以那幫決策者一貫的行事風格來猜測,肯定量刑不會太輕。
想到曾經有個同伴就是因為失手殺死了一個很重要的俘虜,而直接被軍法從事斬首示眾的前車之鑒,他就忍不住一陣膽寒。
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上前去,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探測了下雷嶽的鼻息,仔細地感應了片刻後,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還有氣,沒死。”
士兵甲心裏相當慶幸,甚至是生出了一種劫後餘生的快感。、
但這樣一折騰,他心裏的那股子狠勁也是被憑空磨滅了不少。
這小子被這樣搞都沒有醒來,很顯然是傷勢不輕,他不確定自己再這樣下去,會不會真的鬧出人命。
想了想,他將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兩位同伴收手。
“老大,怎麼回事?這小子真邪門了。”其中一人滿頭霧水地撓著後腦勺。
“不知道,可能他本來就有內傷。”士兵甲吐了口唾沫,“媽的,真是不經打,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暫時收手,回去稟明將軍看怎麼處理。”
“好。”
——
北蒼元波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
“告訴我,你們的同族在哪?”
“從實交代或許還能保得性命,倘若膽敢隱瞞,就地斬殺!”
最後一個字眼鏗鏘有力,殺意無窮,嚇得麵前兩個天雷部落的俘虜渾身戰栗。
“大……大人,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其中一人舌頭直哆嗦地回答道。
“還敢撒謊!”
北蒼元波懶得廢話,直接站起身,以快到難以想象的速度抽劍前舞,一顆人頭便伴隨著鮮血的噴灑飛出,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滾了好幾圈,帶出一條醒目的猩紅軌跡。
這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做法,把剩下的那個人小腹嚇得驟然緊縮,生生地將尿意憋了回去。
“哼,你,說,他們在哪?”
北蒼元波幹掉一人之後,絲毫沒有停留,便將劍鋒架在了那個已經破了膽的天雷部落俘虜脖子上。
但這次,他的確就想嚇唬嚇唬後者了。
這兩人是他搜遍整個天雷部落之後才找到的,整死其中之一後,剩下的這個他自然不可能再說殺就殺了。
至少在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前,還得留住他的性命。
“大,大人,我,我說,別,別殺我。”
那個士兵說起話來帶著濃濃的哭腔,眼看就要全盤招供,這時,房門忽然被人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