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頂天立地的死,堂堂正正的活,這才是男人。”陸聿明字字堅定地吐出這麼一句話後,再度歸於了平靜。
意識回歸現實,雷嶽衝著北蒼辰鈞咧嘴一笑,旋即毫無征兆地吐了口唾沫:“老賊,你休想,成王敗寇,要殺就殺,小爺身上沒有須彌法器就沒有須彌法器,難道騙你有糖吃?”
“嘿嘿。”後者滿不在乎地擦淚一把被噴了滿臉的口水,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沒有糖吃,但是有青木龍印以及更多的財物吃。”
“哼!”
他瞅準雷嶽腰間的乾坤袋一把抓去,不費吹灰之力地便拿到了手中,
另一隻手順著袋口摸了進去,然後……並沒有然後的。
手指觸及之處,皆是空蕩蕩的一片。
“哼!”
北蒼辰鈞有些惱怒地將袋子往雷嶽臉上一砸,將陰靈邪刃的刀尖對準了雷嶽的腹部,牙齒咬得嘎嘣作響,“雷小子,本座說過不會殺你,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盡管來。”
雷嶽雖然心中滿是驚懼,但臉上卻是掛著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這更是刺激了北蒼辰鈞心中醞釀的殺意,後者怒吼一聲,“你這是在敬酒不吃,吃罰酒!”
“哼,好像我從來都是在吃罰酒吧,既然都是一樣的結果,你想幹什麼就直接來!何必磨磨唧唧的。”
雷家青年姿態傲然,看起來絲毫沒有把北蒼辰鈞的威脅放在心中。
“好,好,你有種,這倔驢脾氣當真是和你那父親如出一轍!”
北蒼辰鈞氣得呼吸沉重,對準雷嶽小腹丹田處的邪刃刀口直接是刺破了進去。
與此同時,後者不受控製地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咆哮。
下一刻,兩行清淚,從雷嶽緊閉的雙眼淌出。
感受著完全不受控製,瘋狂流逝的力量,他明白,即使不死,這輩子也隻能是個廢人了。
滿腔抱負,躊躇滿誌,可那又怎樣?終歸抵不過殘酷的現實。
他終歸是栽了,栽得徹頭徹尾,栽得毫無脾氣。
甚至於連掰下對手一根頭發的能力都沒有,隻能擺在菜板上任人宰割。
“哼,雷小子,你這是自找的!”
北蒼辰鈞麵色如常,狠狠地將完全沒入雷嶽腹部的尖刀拔出,上麵的血,竟然是妖異的紫黑色,而隨後從傷口處湧出的鮮血色澤,也與之等同。
這是身中邪毒的表現。
“來人,給我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子抬下去,治好他丹田的創口,然後扔到豬圈裏,讓他交代出青木龍印的下落,每拖一天,就斷其一指!指完則斷其一臂,臂完則斷腳趾,腳趾斷完,斬斷雙腿!”
北蒼辰鈞伸出手厲聲命令道,緊緊困在雷嶽身上的捆仙繩也隨之被他收回。
可此時此刻,被破了丹田的後者已經無法翻起任何浪花了。
“是!”
十來個凶神惡煞的精兵湧進屋內,將渾身癱軟的雷嶽重新用麻繩捆了起來,毫不客氣地將他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