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鎮,隸屬於蘭克城的一座靠海小鎮,遠離其他城鎮,人口也不多,因而環境很是靜謐。常年多雨,秋日更多秋雨。
黎明的微光尚未驅散黑夜,雨落鎮便迎來了清晨的綿綿細雨。
雨落鎮中有一座莊園,這也是這個靜謐小鎮中唯一一座莊園,聽說最近換了主人。
三名黑衣人從島嶼離開,乘船連夜回到了東玄領,然後進入了這座莊園。
莊園內,一根石柱旁,靠著一名蒙著麵一身黑衣的瘦小男子,一柄十幾厘米的短刀,在其手中化作虛影,刀身那鋒利的弧線上反射著些許幽光,隻需刺破一點小小的傷口,就能夠讓一個人的生命走到盡頭。
見到三人走入莊園,瘦小男子露在外麵的一雙三角眼中多出幾分嘲諷的意味:“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任務失敗了?”
走在最前的一名黑衣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一頭花白的頭發,如果蘭克城的布萊克在的話,一定會認出此人便是那令他芒刺在背的白老。
聽到男子的嘲諷,白老冷哼一聲,平靜說道:“我有要事要稟告主人。”
蒙麵男子怪笑幾聲,手中旋轉的短刀速度又加快了幾分,不再理白老三人。
在麵積並不很大的莊園中緩步走了三四分鍾,白老在一處院落前再次停下腳步,對著院落門口麵若冰霜的一名冷豔女子躬身道:“血玫瑰大人,老奴有要事稟告主人。”
被稱作血玫瑰的女子年紀不過三十歲,一襲緊身皮甲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然而令人心生畏懼的殺氣還有深不可測的實力卻讓所有人不敢生出不軌的心思。
瞥了一眼白老,血玫瑰冷漠的說道:“大人已經休息,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我會轉告給大人。”
“這……好吧。”白老遲疑了片刻,接著不再請示,說道:“今夜的行動沒有成功,埃爾被殺。是前些日子推翻了羅森堡的那些人出的手。如果不出意外,今日之後,東海四百裏海域已經落入他們手中了。”
“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血玫瑰沒有什麼意外的情緒,冷漠的回答道。
“這……”白老有一次遲疑,終於問道:“北方新崛起的勢力實力很強,老奴擔心會對主上的計劃造成影響,不如趁早動手。”
“大人想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來插手。”血玫瑰不耐的蹙了蹙眉,聲音中多了幾分寒意。
“是是是,老奴知錯。”白老臉色大變,連忙帶著兩名手下離開莊園。
待三人離開之後,血玫瑰轉身走入院落,進入院落中的三層小閣。
“小姐,我們真的不插手嗎?這可是小姐五年的心血啊。”血玫瑰走到頂樓,看著窗前正賞著窗外雨景的女子的背影。
“如果他實力不行,我們的布置他們根本接觸不到;如果東玄領真的落入那個小子手裏,用五年的心血換取一個有無限潛力的盟友,絕對是一樁劃算的生意。”窗前的女子轉過身,慵懶的靠在桌案前,玉指拈著酒杯,杯中酒如血殷紅,隨著手指的輕輕晃動,倒映在杯中的嫵媚麵容不斷破碎,凝聚。
“可是,小姐……”血玫瑰依舊有些擔憂,張口準備再次勸阻。
女子撫了撫火紅的秀發,擺了擺手,阻止了血玫瑰的再次勸阻:“即便我控製住東玄領,這個‘天神寶藏’在我們同三大王國的戰爭占據上風之前,並不能發揮它的作用。相較之下,一個能令三大王國寢食不安的這個曾經強大的勢力再次回歸,這更值得期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