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王國,王宮。
“陛下,臣推測,這幾次重大凶案是一個實力雄厚的殺手組織蓄意而為。至於這個幕後指使者……呃……這……這些賊子實在狡猾,臣……臣還沒有查出,不過……不過再給臣一段時間,定能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新上任的宰相戰戰兢兢的跪在堂下,結結巴巴的彙報道。額頭貼的地麵,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在地上留下一灘水漬。
一個月前,國王最寵愛的妃子突然死在王宮的花園中,一日後,當朝宰相在首相府邸的書房中暴斃。兩日後,軍務大臣的屍體在貧民窟中一條小巷裏被發現……
七天之內,死了七人。而這七人不是國王的寵妃寵臣,便是一國棟梁,身份皆是尊貴至極。
然而更令人驚懼的是,這七個人死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察覺。即便是王宮花園外的高手,又或者是宰相府中,書房外的護衛,都不曾察覺到曾有人潛入花園、潛入書房,又無聲無息的殺掉了那名妃子,還有當朝宰相。
這是何等實力的殺手才能夠做到的?至少一般的聖階盜賊無法做到。
於是恐慌在埃爾王國上層迅速發酵,恐懼深入人心。處於恐懼最中心的國王對此大發雷霆,責令朝中大臣徹查此事。然而上一任的宰相與刑部大臣都已死去。新上任的宰相調查了整整一個月,卻連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曾尋到。
這樣的答案無疑讓那彌漫在整個王都上空的恐懼又濃鬱的幾分,也讓這位新上任的倒黴蛋宰相驚恐不已。既害怕國王因此遷怒自己,然後方升了官便入了獄,接著被砍掉腦袋;又害怕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刺客找上門,幹脆利落的要了自己小命。
兩者都惹不起,於是隻能如履薄冰的度過一整個月,然後滿心苦澀的彙報出這一句完全是屁話的答複,接著戰戰兢兢的等候發落。
國王聽了這位倒黴蛋宰相的彙報,果然大怒,拍案而起,指著這位宰相罵道:“蠢貨!查了一個月連凶手是誰都查不出,朕要你還有何用!再給你一段時間?等你查出來,朕的項上頭顱都要被掛在城頭上了!”
宰相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咚咚磕了幾個響頭,極力表著忠心:“陛下饒命啊陛下!臣一定竭盡全力,哪怕拚了這條性命也要為陛下查明此事,還請陛下多寬恕幾日。”
宰相一副誓死效忠的姿態令國王的怒火消減了些許,一拂長袖坐下,寒聲說道:“看在你為國效力那麼多年的份上,朕便再寬恕你一月。倘若一個月後依舊滅有找出凶手,便休怪朕不念君臣之情,誅你全族!”
“陛下聖明!”宰相哆哆嗦嗦的又磕了幾個頭,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重回人間,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心底卻是長長舒了口氣,暫時留了一條小命。
國王揉了揉眉心,想著一月前那些血色帶來的恐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沒有事就滾吧。”
“陛下,對於出兵東玄領的事情,糧草軍械都已齊備,曼德將軍已經挑選出五萬精銳,一切準備就緒,請陛下下旨。”宰相又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彙報道。
“東玄領?”國王停下了揉著眉心的手,皺起了眉頭,仿佛想起了曾經見到過某些秘密檔案中的記載,沉聲說道:“再點兵兩萬,共計七萬大軍,五日後發兵東玄領。”
“臣遵旨。”宰相應諾。
國王又似乎想起了什麼,語氣愈發凝重的說道:“另外,攻入東玄領之後,不得久留,稍作敲打,立刻撤軍。”
宰相對國王突然凝重的態度心生疑慮,卻依舊恭恭敬敬的應諾下來,退出王宮。
“東玄領,東玄領……應當不會與當年之事有關吧,且先看此事如何發展罷。”老國王頭痛的揉了揉眉心,暫時將心中的擔憂放下:“不過,還是要小心為妙。”
想著,國王喚出兩名貼身侍衛,叮囑道:“將此事告知與諾亞王國、西蒙王國的國王。”
看著兩名貼身侍衛身影消失,國王才鬆了口氣:“如此,也算有個保險,以防不測。”
…………
東玄領,位於地下的鹹陽城中。
從趙啟明手中得到的鑰匙是開啟東北城區高塔的鑰匙,恰巧可以監視整個東玄領西部以及神殞山脈西部山區。此時,作為應對埃爾王國的指揮部。
“此次埃爾王國大軍共計七萬人。主帥是老將曼德,統帥五萬人坐鎮中軍。羅納爾家族少主查爾斯為先鋒,領兵一萬先行,又有一萬人為後軍,押解糧草。這七萬士兵雖非埃爾王國主力軍團,亦是身經百戰的精銳。”負責情報的天狼幫舵主萊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