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爺爺的回憶錄,我才知道爺爺的曾經有這麼一段離奇的經曆。如果不是因為剛出生不久的兒子還被那個恐怖的詛咒折磨著,我一定會被爺爺的回憶錄裏那麼多懸而未決的事情所吸引。看到我心急如焚的樣子,卜天別爺爺安慰我說:“別急,別急,按照你爺爺回憶錄上所講的,他應該給你留了一塊玉才對,如果能找到這塊玉,那就為我們破除這個詛咒贏得了時間。”
“對啊,鬱爺爺的回憶錄裏提到的那塊玉,他應該留給你了,你再仔細找找。”卜旭旭也跟著說。
我和卜旭旭當時就將爺爺留給我的房子從裏到外都翻了一遍,卻一無所獲。我沮喪地坐在地方,說:“命運為什麼這麼殘酷,為什麼會把這一切的不幸都降臨我的兒子身上,他是無辜的。”
卜旭旭見我心裏難受,也不再像平時那樣嘻嘻哈哈,而是走到我麵前,說:“鬱俊,別難過,總能想出辦法的。”
我說:“你別安慰我了,如果可能,我願意用我的命換我兒子的命”
我掏出一支煙,點燃,望著滿天的繁星,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對了,鬱俊,鬱爺爺會不會把那塊玉藏在你的身上,你想,那麼珍貴的東西,他一定不會放在家裏的,他肯定是放在一個萬無一失的地方。”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鬱俊,我是說鬱爺爺有沒有可能把那塊玉你身體裏麵。”
卜旭旭的話讓我突然想起從小我的腿部內側有一塊很大的傷疤。可在我的印象裏,我小時候從來就沒有受過傷,再說小時候受傷也不可能傷到腿部內側去,難道爺爺把那塊玉藏在了那裏?
醫院的檢查證明了卜旭旭的判斷是正確的,我不顧醫生的勸阻,把那塊玉取了出來。就像爺爺回憶錄裏描述的那樣,當我把那塊玉放在兒子身邊時,他的症狀很快就消失了。這讓我本來已壞到了極點的心情變得稍稍好了一些。可是過後不久,那塊玉的顏色又變得比原來淺了一些,如果按這種速度,我估計三到五年以後,這塊玉就會徹底失去作用,到那時我該怎麼辦?
卜旭旭安慰我說:“鬱俊,你別急,我們還有時間,你放心,我就是踏遍千山萬水也要找到破除這個詛咒的辦法。”
我知道卜旭旭說的是真話,可是麵對這麼詭異的事情,僅僅憑心誠是不夠的,就連卜天別爺爺也想不出辦法,何況是他。
我沒有把這一切告訴我妻子眭海紅,我怕她受不了這種打擊,可是我不知道我能瞞她多長時間。妻子看著我整天悶悶不樂的樣子,問我:“俊,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我搖了搖頭,說:“隻是工作上的事情,對不起,我不應該把這種情緒帶回家的。”
妻子笑了笑,大概是怕影響我的心情,她換了一種比較輕鬆的話題,“你知道嗎,台灣的“縱橫國際”集團來我們縣投資了,聽說有好幾個億的投資呢。”
妻子是比較了解我的,她知道我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就故意和我聊起了這個話題,想讓我變得開心一點。可她不知道兒子身上發生的事情已讓我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我大聲對她吼道:“你是不是很無聊啊,天天都聊這種無聊的話題,我當初怎麼會和你結婚呢。”
說完這句話後,我甩手離去。到了街上,我瘋狂的跑,希望體能的消耗能減輕我的痛苦,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跑到爺爺的墓地來的。我想可能是由於我從小就習慣了依賴爺爺的緣故吧。
然而爺爺已經走了,他再也不會為我解決任何困難了,我趴在爺爺的墓碑上痛哭。但我知道爺爺已經聽不見了,他再也不會撫摸著我的頭,對我說那句:“別怕,天塌下來爺爺都替你頂著。”
我正在流淚哭泣的時候,突然有人在我身後說:“請問你是鬱振國的什麼人?”
我轉過身,隻見一個約有九十多歲的老人和兩個大概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站在我的身後,沒有等到我說話,那個老人就過來抓住我的手,高興的叫:“像,太像了,你一定是鬱振國的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