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炎肖的背影久久沉默。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又是怎樣的訓練,可以讓藍家的管家都如此行事。但我明顯感覺到了他和簫管家的不同。簫管家雖然很少表露他的情緒,但我能感覺到,他對藍家,對外婆都是真心的。但這炎肖,卻讓我覺得隻是表麵的恭敬。我甚至覺得,他並不是很歡迎我這位藍家的新主人。但或許是我想得太多了……
“怎麼,你對他,很感興趣?”一算冷漠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傳來。
我趕忙轉身望著一算,發現他早已收起了以往嬉笑的麵容,一臉的嚴肅。
“這個炎肖,有什麼問題麼?”我好奇地問道。
一算卻是微微一笑:“我隻是覺得,有問題的是你。”
“什麼問題?”我不解地問道。
一算眯起眼,注視我許久,才笑著擺擺手,轉身進屋說道:“沒,沒什麼……”
“故弄玄虛。”我哼聲說道。
一算卻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不知道我以前都是靠故弄玄虛吃飯的嗎?”
我毫不客氣地給了一算一記白眼:“死算命的!”
一算似乎並不介意我的話,還露出一副很榮幸的樣子,屁顛屁顛地跑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之後便傳來了雜誌被翻動的聲音,還伴著一算猥瑣的嘖嘖聲。
“哎,看來還是死性不改。”我無奈地抱起地上的黑豆,進了屋。
日子還算是平靜,但這寧靜,都因為黑豆的突然失蹤而被打破。和以往黑豆的短暫消失不同,我感覺到了它這次無故離開,可能會有巨大的變數,或者,它再也不會出現。
屋子裏突然沒有了一算和黑豆的爭吵聲,但我沒感覺清淨,反而覺得擔憂,甚至是恐懼。雖然我也知道,黑豆和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它也沒有必要向我報告任何與它有關的事。但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把它當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並且在潛意識裏覺得,它也是這樣認為的。直到它的突然失蹤,我才意識到,原來這隻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也許,黑豆隻是把這裏,把我,當成了一個臨時停靠點。
在這家裏,因為黑豆的突然消失而難過的,也似乎隻有我一個人。一算的日子似乎是過得越來越舒坦了。每日沒有黑豆的打鬧,也不用和黑豆搶沙發……
一算樂嗬嗬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再也不用挪一小塊地出來給黑豆用。
“怎麼,黑豆不見了,你很開心嗎?!”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使勁把一算往旁邊擠。
“你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嗎?”一算繼續望著電視,目不轉睛地說道。
“為什麼你不喜歡黑豆?你和他以前就認識?”我好奇地問道。從他們的對話中,我似乎能感覺到他們之間在很久以前便結下了仇。
一算繼續看著電視說道:“你自己都說了,在你眼裏,它隻是一隻貓。一隻貓的過去,有什麼好問的。”
我一把拽過了一算手裏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一算這才無奈的把目光投向了我,最後又把他的身體往沙發裏挪了挪,說道:“你可以減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