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得到更高階的武技,他也隻能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本疊浪斬上,無論風吹雨打,每一天他都堅持不懈的練習刀式,他是一個很自知的人,先天資源上自己就已經輸給了大多數的人,唯有勤奮才是他超越別人最可行的方式。
他想了想,將手中的灰『色』書籍塞入懷中,再次打量著周圍,斜陽西墜,落日的餘暉將仿佛在淺灘上灑下金黃『色』的碎金一般。
“也不知這附近有沒有人,我現在的傷勢應該要盡快的治療,否則時間一長,留下隱患後,對於以後的修行煉體都有巨大的危害。”
想到這裏,他“鏗鏘”的拔出後背上的斷刀,名為斷刀,蓋因這百煉精鐵打造的青鋒刀,刀身前端猶如被利刃生生削斷一般。
杵著青鋒斷刀,渾身酸痛,踉踉蹌蹌的走到淺灘旁一塊密林中。
“這山中夜晚多有蠻獸出沒,以我現在的狀態遇到了那些大家夥,恐怕連半分的逃脫希望都沒有。”
斜靠在一顆粗壯的大樹旁,右手斷刀橫在地麵上的枯枝敗葉上,喘著粗氣,靜靜的坐在地麵上,尋思著。
他將目光往遠處移了移,附近似乎有一片小沙丘,“在沙丘地帶容易找到山洞,在山洞中無疑比這裏安全的多!”
距離著太陽落山應該還有一段距離,他微微感知下,發現附近並無強大的生物,武者的靈識範圍雖然隻有區區幾米範圍,但是這也彌足珍貴了,而且蕭天的靈識或許是跟那本神秘的練氣古卷有關係,靈識範圍竟然達到了數十米,這對於武者來說,無疑是不可思議的神通。
微微的放下心,蕭天深深吸了一口氣,上身微動,頓時一陣痛徹心扉的疼痛從肋下襲來,全身青筋暴起,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大腦有些眩暈,咬了咬牙,當脫下了身上濕漉漉的粗布紗衣,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強打起精神用力擰了一下,隨即將之晾在一旁的樹枝上,將傷口暴『露』在水中可不是什麼好事。
看著腹部處那道猙獰嚇人,此時已然結著一層單薄的血疙瘩的傷口時,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隻是當目光移到肋下時,一對劍眉卻是忍不住的皺了皺,絲絲殷紅的鮮血正從傷口處汩汩而流。
“應該是剛剛脫衣時不小心扯裂了疙瘩!”忽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從腰間的包裹處翻出一塊雪白的紗布,不過同樣也是被河水打濕了。
身為一名武者,常年在山中行走,身上自然會備有一些療傷用的紗布,蕭天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他一直都堅信,“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道理。
“可惜都被河水浸濕了!”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若此時在傷口處沾上這些不幹淨的河水,等到傷口發炎時,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大山中到時就成為致命的傷勢了。
無奈下,他隻得用右手堵住那淺淺而流的鮮血,“希望可以早點結血塊疙瘩吧!”
絲絲鮮血順著右手指尖滑落,很快的他的右手一片濕漉,柔滑異常,淡淡的血腥味隨風而飄,躺在大樹上,往事的畫麵一幅幅在腦海中劃過,最後定格在絕世美人秦雙靈的身上。
他猛的睜開眼睛,神『色』有些狠唳道:“秦雙靈,今日之仇,他日定當十倍還之!”
約莫半刻鍾之後,忽然他感受到肋下不在流淌血『液』,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心頭的那塊巨石也旋即放下,看了看天『色』,還有一段時間,而後將膝蓋盤曲起來,旋即便閉上雙眼。
他要趁天『色』未晚時,恢複點體內的神力,應對夜晚可能發生的危機,在外界時他便曾多次聽人說過這個神秘的大山,這裏絕對不是什麼善地,無數至強者曾走進大山的深處,但無一例外都不曾出來過,足可見這大山的可怖。
武者修煉,日輝、月華、草木精氣,大自然中有著無窮無盡的靈氣,有著各式各樣的能量,蕭天的體表閃爍著晶瑩的光澤,身體上似乎籠罩著一層朦朧光輝,這茂林中有著大量的木之精氣,若隱若無間有著淡淡的霞光在繚繞。
隨著暮『色』漸漸降臨,原本寂靜的山脈中,偶爾會發出幾聲低沉的怒吼,同時伴雜著一些弱小蠻獸淒厲的慘叫聲,弱肉強食永遠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在大山蠻獸中體現的更為強烈。
此時一項寧靜的淺灘,也會有一些嘈雜的聲響陸陸續續的傳來。
“這裏果然不是一處善地呀!”半個時辰後,蕭天睜開了雙眼,此時的他氣『色』稍微好點,不像之前那般臉『色』異常蒼白,身體中的疼痛感也是減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