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我們了?”漪蘭下意識地問道。
“你想太多了吧。”碧湖沒好氣地回答。
在這麼一番“表演”之後,衛子風才相似突然“發現”了他的對手:“呀,金兄來啦,嗬嗬……金兄啊,您的名字出神入化,朗朗上口,小生聽了真的是如黃鍾大呂啊,隻是不知道金兄是不是果真如自己的名字所形容的那般呢……”
那衛子風完全一副小人的嘴臉,碧湖看了不禁又罵了一句,“無恥!”
某位無恥的人繼續開口:“來吧,金兄,別客氣,今天我們以武會友,打個酣暢淋漓吧!”
“呃、呃……”金若堅畏縮了一下,接著才膽怯地開口,“衛……衛兄,多……多多指教,我其實……不會……不會打架……”
“金兄,你放心,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啦!”衛子風無所謂地說道。
而在二樓的看台上,張承天正在預測這場比賽:“衛子風沒有武器,而那個金若堅背後則背著一把劍。從修為來看衛子風是會贏,但是僅僅也就是一個級別而已,那個金若堅的實力也不錯,不然不會和衛子風對決……雖然最後我敢肯定是衛子風贏,但是……恐怕要打挺久的吧……”
雖然張承天的分析有道理,但是他漏算了一樣,那就是一個人的無恥程度。衛子風早就已經有了對策,並且,這個對策絕對是夠無恥!
隨著乾靈子宣布比賽開始的鑼聲響起,衛子風便開始緩緩地踱起了步,好像悠閑無比。但是他的對手可不敢這麼想,金若堅緊緊握住手中的劍,嚴正以待,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金兄,別客氣,出招吧!”衛子風謙讓道。
這肯定有問題!金若堅不傻,知道衛子風再客氣也不可能客氣到這種地步,很有可能衛子風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著自己出招時來個請君入甕!
“你不出招麼?”衛子風反問了一下,接著又說道,“不出招的話那就算了,我可要出招咯!”
以衛子風現在的修為,估計也就能夠使用天鬼階的法術,如果是天鬼階法術的話,金若堅是有把握能抗得過去的。飛羽山莊是個鑄劍名家。專門鑄造各類武器裝備,對於防禦之道更是在行。所以一個天鬼階的法術,不會讓金若堅輸掉。
在那之後……金若堅就可以按照自己平日裏修煉的成果,來攻擊衛子風了,甚至還可以贏!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金若堅怎麼也沒想到,衛子風的出的招數,可不是什麼厲害的法術呢,而是……
最無恥最卑鄙最令人發指的下三濫的招數!
隻見那衛子風突然加快了步伐,徑直地朝金若堅跑來。金若堅愣了一下,立刻豎起了劍,法術也開始進入了準備。
手中沒有武器,還敢徑直朝對手衝去,在金若堅和觀眾們都以為衛子風瘋了的時候,衛子風突然出手了。
這出手也很簡單,就是——全身上下突然爆出刺眼的金光。
這招和鄒啟的輝曜鴻光盾有點類似,不過這一招並沒有什麼增益的效果,有的僅僅是——刺眼,相當的刺眼!
“啊!”一直盯著衛子風的金若堅被這麼突然來一下,眼前頓時一片黑暗,滾滾的熱淚從眼中流出。
而衛子風,則趁著這個機會,衝到金若堅的麵前,雙手握拳一砸,金若堅向後踉蹌了幾步,就踩空了,跌倒了賽場下邊。
“衛……衛兄……”金若堅從地上爬起,眼前還是一片漆黑,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你……你怎麼可以……”
“誒,可沒說不可以哦!”衛子風厚著臉皮說道。
的確沒說不行,但是這種方式奪得勝利,實在是勝之不武。
“無恥!”碧湖罵道。
“他也隻是利用這種方式減少第一場比賽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可以說是個明智的選擇。”張承天替衛子風解釋道。
觀眾們在愣了許久之後,終於沸騰了,有的是喝彩的呐喊聲,有的,則是不屑的噓聲。
不過顯然的噓聲大過了喝彩聲。特別是來自天師宗位置的噓聲,更是震耳欲聾。
“天師宗和上清宮的關係還是那麼糟糕呢……”碧湖瞥了張承天一眼,說道,“連個麵子都不肯給呢……”
“嗬嗬……”張承天訕笑了一下,“是啊,這裏邊錯綜複雜的關係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弄清楚的……”
賽場上的衛子風絲毫不介意,無論是喝彩還是噓聲,他都欣然接受,隻見他很自然地揮了揮手,接著朝一個方向投了個飛吻。
漪蘭的順著他麵對的方向看去,看到的赫然是一個大大的“顧”字。
“果然很無恥!”漪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