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黃勇愁眉不展,明明很簡單的案子,卡了那麼久都沒抓到吳誌剛,派出去的警力總是無故受到阻礙,一會兒警車車胎爆了,一會兒目擊證人被謀害,一會兒衝到所謂的窩藏點,等來的是人去樓空。
電話很不符事宜地響了,黃勇提起“喂”了一聲:“什麼?劉海波死了!你們幹什麼吃的啊!”手一抬直接把電話機扔了,披上警服,叫了幾個得力刑警上了警車。
上海市看守所,黃勇詫異地看著麵前一片廢墟,前來接應的警員報告:“黃局,大約一個小時前,北區發生嚴重爆炸,裏麵關押的死刑緩期,無期徒刑犯人死四十八名,傷十二名,爆炸還影響到其他地方,死五名,傷三名。”
黃勇抓著那警員的衣領道:“這算什麼?恐怖襲擊啊?”
警員尷尬道:“事發突然,而且毫無征兆,炸彈安置在看守所外牆,爆炸導致牆體,房屋塌陷,而劉海波的牢房距離爆炸中心最近,所以連屍體都破碎不堪。”
黃勇放開他,振臂咆哮:“看看,再抓不到人,明天他就能把市政府給炸了。”
身旁的刑警紛紛勸說:“黃局,在這危急關頭,你不能失去冷靜啊!”
黃勇直搖頭道:“你們查吧,我得回去看看局裏有沒有定時炸彈。”
繁華的商業街,徐少才雙手已經提著不下十個購物袋,而似乎許慧對衣物的需求還未滿足。
徐少才終於忍不住抱怨了:“小慧,我是帶你來逛街的,不是帶你來把這條街都買下來的。”
許慧轉過頭道:“怎麼,心疼錢了?還是嫌麻煩了?”
徐少才道:“量變到質變啊,你買的東西也太多太雜了,衣服啊,裙子啊,大衣啊,內衣啊,甚至抱枕,抱抱熊,你在添置新房呢?你再買,我就得用嘴叼著袋子走了。”
許慧道:“你把我拉下水的,我受的罪不算小了,這就是報應。”
走在天橋上,許慧突然道:“剛好像看到一個賣發夾的小店,你去看看,你把錢包給我。”
徐少才剛想把那幾個袋子放下,許慧道:“不許放地上,髒!”
徐少才無奈道:“錢包在我上衣左邊那口袋裏,你自己拿吧。”
許慧滿意地掏出錢包道:“你在這等著。”
徐少才靠在欄杆看著下麵川流不息的車流,心裏恨不得把這些大包小包扔下去。
“嘿,你知道我是誰麼?”背後傳來女孩的聲音。
徐少才隻得轉過身,看到一個女孩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徐少才笑了,走走桃花運也不錯嘛。
女孩道:“我美,還是你女朋友美?”
徐少才道:“都挺美的。”
女孩上前一步,抱住了他,左臉龐貼在他的胸口:“你心跳好快啊。”
徐少才平靜地道:“這有點不合適吧?”
女孩笑道:“你女朋友回來了,有空我再來抱你吧。”
她鬆開雙手,理了下他胸口的褶皺,便轉身走了。
美麗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後,徐少才沉下了臉。
麵前又站著一個女孩,一臉怒容看著自己。
徐少才依然沉著臉。
許慧沉不住氣道:“你怎麼不抱抱我啊?”
徐少才道:“你沒她那麼柔,那麼滑,那麼嫩。”
許慧道:“原來你喜歡比你小很多的小女生啊,看來我這老巫婆還是騎著掃把回山裏修煉得了。”
徐少才沒有回應,獨自走了,那背影渾然不是剛抱怨東西沉的樣子。
許慧不禁覺得自己很蠢,發生這種事情,照理是自己很生氣,然後跑開,他來追自己,接著自己可以使小性子,最後還能讓他發幾個毒誓一類的。
可是,做錯事的他,卻跑了。
跟著他走進一家咖啡館,內心窩著一團火的許慧把錢包扔在他懷裏。
“你別多想,我隻是來還你錢包,我怕你被夥計像狗一樣丟出去。”許慧惡狠狠地說著。
徐少才陰沉的臉抬了起來,變得很沮喪:“你坐下來。”
許慧沒有坐下,她覺得自己坐下就是原諒這個多情種的風流事。
徐少才想了想:“我對之前說過的一句話做出修正,多米勒骨牌一旦開始推到,連設計者也無法阻止事態的蔓延,除非後麵的骨牌自己長腿走開。現在我才明白,一,設計者當然了解事態的發展,這本來就是他所想看到的,二,即使後麵的骨牌長腿走開也沒用,設計者可以把他放回原位或者改變一下幾塊不會自己亂動的骨牌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