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是怎麼混進來的?”洛洛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心跳,不讓那家夥看出她心底的緊張,拉起裙擺,踩著節拍旋轉了一圈,結果就又被對方給拉回到懷裏,明知道這是這套舞步的常規動作,可女孩兒現在很懷疑這家夥是在趁機占自己的便宜,趕忙通過問話來分散注意。
好在音樂響起後沒有人能打擾他們,此刻也沒有人能聽到兩人的對話,所以洛洛終於可以問出之前一直藏在肚子裏的疑問,“你在搞什麼鬼,那隻彈珠上為什麼會有你的名字?我記得你好像都不是學生會的人吧。”
結果對麵那家夥卻像是已經看出了她的小算盤,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這次可不能怪我,是有人犯規在先的,那隻箱子早就被人做過手腳了,裏麵的彈珠上寫的都是同一個人的名字,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和別人跳舞吧。”
“所以你就在人家做過手腳的箱子上又做了手腳?可你是怎麼做到的?”女孩兒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倒不怎麼意外,就憑剛才她的名字被抽中時凱撒看向她的眼神女孩兒就知道今晚這一切那家夥絕對脫不了幹係。
之後洛洛像是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等等,難不成洛伊斯學姐其實是你的人?”
“不,她從來都不是誰的人,隻是一個很公平的人,既然有人可以花錢雇她把你拐到舞會,我自然也能花錢雇她換了紙箱裏的彈珠。”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淡淡道。
今晚某人又讓洛洛大開了一次眼界,舞會一般在貴族間比較流行,屬於一種比較流行的交際方式,平民自然也有平民的舞蹈,但更多的是為了抒發內心的情感,舞步都比較隨性,和這種上流社會所舉辦的舞會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的,尤其第七小夜曲雖然在貴族的年輕男女間比較流行,但因為節奏不夠明快,民間會跳這首曲子的人並不多。
然而從羅布走進那扇門起,他的舉止和動作就不能更標準,包括邀請她共舞時的禮節也都做得很到位,讓人挑不出半分毛病,而音樂響起後他更是沒有任何慌亂,配合她的舞步每個步點都踩的很準確。
如果硬要說還有哪些不足,大概就是他的動作和步點實在太精確了一點,就好像機械一樣分毫不差,缺乏頂級舞者的神韻,不過絕大多數人是區分不出這其中的細微差別的。
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固然在很多方麵都很強,但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作為一個在高塔上被囚禁了快十年的死宅,舞會什麼的肯定是跟他無緣了。所以這支愛的詠歎調也是他人生中所跳的第一隻舞,為了準備這次的舞會羅布特意從圖書館中找到了專門講解舞步的專著,花了半個小時把裏麵的一百多套舞步全記了下來。
這方法也就隻有他能用,仗著自己恐怖的記憶力和近乎變態的觀察力,準魔導師的舞步簡直就像是從書本上拓印下來的一樣,這也讓原本等著看他笑話的凱撒臉色更加陰沉了。
望著不遠處那兩個幾乎快要貼在一起的人,安德烈家族的少爺隻覺得妒火中燒,他的臉色無比陰沉。
在外人眼中羅布的舞姿同樣堪稱完美,更難得的是盡管洛洛並非有意,但她本身的氣場一直很強,絕大多數男生今晚看到她多少都會有些自慚形穢,不由自主的被她壓製,變得越來越沒有存在感,沒辦法,誰女孩兒是今晚舞會場上最耀眼的一顆明珠,然而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站在她的身邊卻是從頭到尾都不落下風,他身上的氣質明明並不顯眼,放在人群中也不會如何出眾,可偏偏無論身旁的舞伴再怎麼奪目也沒法掩蓋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