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衝突因為達達裏昂的及時製止並沒有進一步擴大化。
之後的晚宴賓主盡歡,麵對萊哈特七世,這個人類世界最強帝國的統治者,佩因特還是表現出了相應的禮貌,他端著酒杯應付著帝國的這些公爵皇子,但是思緒卻早已不在這裏。
羅布,盡管他一直努力把這個名字趕出自己的腦袋,但它卻總是陰魂不散。
佩因特搖了搖腦袋,盡量讓自己打起精神,卻發現麵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皇室的公主,後者抱著自己的日記本站在那裏,顯得怯生生的,據陪在她身邊的王妃介紹這是萊哈特七世最寵愛的卡梅拉公主,她從就患有自閉症,幾乎不和父母,哥哥姐姐以外的人交流,誰也沒想到這一次她竟然會鼓起勇氣來到貴客麵前。
為此佩因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那張總是高高揚起的臉龐上也破荒的露出了一絲笑容,然而下一刻卡梅拉公主的話卻讓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您……您是新任的人族守護神,那一定和之前的人族守護神認識了,能幫我把這本日記交給他嗎?”女孩兒紅著臉,結結巴巴道。
她從就聽幾個哥哥,尤其是三哥哥講過不少和羅布有關的故事,當然,其中大多數都是威廉姆斯瞎編出來的,為了證明自己和某人的關係很鐵,可實際上那時候羅布基還在高塔上過著被囚禁的悲慘生活。
然而者無意,聽者有心。
女孩兒的世界裏本來就很少有其他人,除了自己的親人外就隻有羅布這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威廉姆斯的不斷強化下,這個影子在她心裏逐漸變成了正義的化身,然而隨著她一點點的成長,卻又被寄托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因此女孩兒在交出日記本的時候雙手也在微微顫抖,羞紅了脖子,但她恐怕不會想到,有個人的臉色現在比她還誇張。
在聽到那個討厭的名字時的那一刻佩因特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要不是旁邊的王妃見勢不對,趕緊拉回卡梅拉公主,佩因特差點就會以為這事兒是萊哈特七世主導的,故意讓他下不來台的下馬威。
如果來的是其他人佩因特這會兒恐怕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但對一個有自閉症的女孩兒此刻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站在那裏臉色數變,一口氣憋在胸口,最終冷哼一聲,什麼話也沒轉身離開了晚宴,他沒有回到萊哈特七世為使團安排的住處,而是徑自走出了皇宮,身後的護衛還想跟上去保護他,但幾步後就失去了人影。
佩因特沉著臉,大踏步的走進城東一座沒掛牌子的酒館中,門口的侍女在看到他後就直接將他帶上了二樓一間包廂中。
那裏一個目光陰鷙的男性貴族坐在陰影中,轉動著手中的高腳杯,看到佩因特摔門而入,抬起頭來,不緊不慢道,“怎麼了我的冕下,又有誰惹您生氣了嗎?”
佩因特關上身後的包廂門,神色陰冷,“我們當初好的,你們幫我找到那個該死的家夥,由我來對付他,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你們馬修斯家族到底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