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的意外死亡使得原本就動蕩不安的局勢變得愈發撲朔迷離。
萊哈特七世報複性的揭開了封鎖區的真相,使得民間一片嘩然,自有文字記載以來還從來沒有這麼多深淵裂縫同時出現,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恐慌在不斷蔓延,要求神殿和魔法師協會出手的呼聲也越來越高。
而在同一時刻,魔法師協會對於白鴉城分會會長黛娜的最終審判,在經曆了長達兩個月的拉鋸後也終於進入到尾聲。
本來魔法師協會中還有一些分歧,但是隨著外部局勢的變化,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支持黛娜,尤其在霍林斯以白鴉城幸存者的身份進行了演講後,魔法師們對於發生在白鴉城的慘劇大都報以同情的態度,甚至還有人不滿理事會之前的作為,想要達芬奇和斯坦因斯等人做出解釋。
而就在這時,一位不速之客卻悄然來到了新泰爾特。
達芬奇推開了書房的大門,望著裏麵那個背手欣賞油畫的老人,雖然對後者的某些作為難以認同,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是很出色的政治家和縱橫家,敢在這種時候來到獅心帝國的王都,單隻這份勇氣就並不遜於萊哈特七世了。
達芬奇親自動手,到了兩杯茶,隨後開口道,“你看起來氣色不錯。”
凡納爾五世轉身,接過茶,笑了笑,“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貌似也不是什麼壞事,我終於有機會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每釣釣魚養養花,不用那麼勞心勞力,發現這樣的生活好像也不錯。”
達芬奇一哂,“我們之間就沒必要這麼話了吧,誰不知道新任教皇埃爾伍德隻是你的一個傀儡,神殿現在不是還是在你的掌控中嗎,就連溫格他們那群人中也被你安插了監視者,威廉姆斯那件事情也是你做的吧,你原本的目標是誰,黛娜嗎?你的膽子也不啊,我的人都敢動。”道最後達芬奇的語氣也冷了下來,“我就算什麼也不做,隻是把你來新泰爾特的消息告訴萊哈特七世,你覺得自己還能活著離開這裏嗎?”
凡納爾五世像是沒聽到達芬奇的威脅一樣吹了口熱茶,悠悠道,“無論是你也好,萊哈特七世那個倔脾氣也好,我始終覺得我們三人之間並沒有什麼化不開的矛盾,或許我們的處事方式不同,但立場都是一樣的。”
“又來這套嗎?”達芬奇冷笑,“神殿最近不太好過吧,聽到處都是信徒在懇求你們出手,解決那些深淵裂縫,你們又會怎麼選擇呢,是無視信徒的期盼,還是背叛自己的主子?”
凡納爾五世搖了搖頭,“我過我們的立場沒有什麼不同,都是從這個人族的利益出發,外麵那些人之所以吵得凶是因為他們看不清大局,等到事情被解決了,他們自然會感謝我們。”
“你有辦法解決教會眼下的危機?”達芬奇神色一動。
“我有辦法解決人類眼下的危機,不然我也不會千裏迢迢來新泰爾特找你了。”凡納爾五世沒有再賣關子,直截了當道,“把那個叫黛娜的魔法師交給教會,還有白鴉城的那幾個幸存者,罪人理應得到懲罰,之後隻要再做最後一件事,我可以保證那些深淵裂縫會在三個月內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