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裝飾豪華的臥室,昏暗的燈光,烘托出夜的寧靜與神秘。
安好好端坐在精致的大床上,有些許的困倦。
看著已經接近零點的鍾表,安好好忍不住想,可能,今夜他不會來了。
揉了揉有點發痛的腦袋,安好好躺在了那張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婚床上。
“噠噠噠”聽到樓梯的響聲,淺眠的安好好立刻睜開了眼睛,迅速的支起身子。
來人像是帶著怒氣,門哐的一聲被踢開。
一米八幾的身高俯視著安好好,眼神中充滿了藐視。
安好好抬頭打量著自己名義上的老公席城。
暗光下的男人有一張俊美到讓人神魂顛倒的臉,高挺的鼻梁彰顯出他的尊貴,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陣陣的酒氣,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安好好?這名字起的可真是名副其實。”席城看著自己的啞巴新娘,一字一句的說。
安好好溫順的站著,不卑不亢,仿佛沒有聽懂席城語氣裏的嘲諷。
“呦,看來不僅是個啞巴,還是個聾子。”席城見自己的諷刺沒有奏效,又加重了語氣。
然而安好好依然不卑不亢的站著,麵容上沒有一絲的不悅。
“不說話也好。”席城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眼底卻冰冷一片。
“安好好,我不想知道你使了什麼手段讓老爺子同意你嫁給我,別以為你成了席家少奶奶就麻雀變成鳳凰了。麻雀永遠都是麻雀。記住,我喜歡聽話的女人,別妄想去老爺子那裏告狀,也別妄想插手我的事情。我不會承認你這個妻子,更不會愛上你。”
說完,席城嫌棄的看了一眼安好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原本屬於他們兩人的新房。
就是來立威的嗎?
聽著窗外汽車離開的聲音,安好好提起的一顆心慢慢落下。無奈的撇撇嘴,不緊不慢的躺到了婚床上。
今天的婚禮,席城連一麵都沒有出現,但是安好好卻沒辦法逃離,她全程被那種異樣的眼神看了一天。
饒是安好好心裏素質再高,麵對這樣的一天,也真是累了。
現在的安好好,就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
或許,別人麵對如此尷尬的婚禮糟糕的新婚之夜,早就暴跳如雷。可是,對於安好好來說,這隻不過是平靜的湖麵泛起的點點漣漪。
因為,席城不愛她,她也不愛席城。
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而已。
她沒有必要去在乎別人的眼光,也沒有心思去考慮席城的態度。
安好好從小沒有父母,是爺爺把她一手帶大。聽爺爺說,安好好的父母因為一場意外去世,而安好好也因為經曆了那場意外變成了啞巴。
那場意外,安好好的爺爺從未對安好好具體的說過。
因為啞巴的緣故,安好好有些許的自卑。從小就比較清冷,不愛去爭去搶一些東西。對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的態度。朋友,更是少之又少。唯一能讓她動容的,也許隻有她的爺爺了。
然而就在一個月前,安好好的爺爺去世了。
去世前,爺爺帶著她見了個慈祥的老人,那個老人安好好在電視上見過,他是席氏的創始人席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