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七王爺,您吩咐的屬下已完成。”“噢?是嗎,辛苦你了,下去吧。”寒洛軒對下麵跪著的侍衛罷了擺手。
看著退下的侍衛,寒洛軒伸手撫了撫自己細碎的劉海,慵懶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慕容瀲,希望你已經到了京城,要不可就浪費了我的一番良苦用心,戲唱不下去可是很無聊的呢。”
“喂喂,都聽說了嗎,花滿樓要選花魁,據說七王爺還會親臨現場當評委。”“對啊,對啊,咱也去湊湊熱鬧,好像是晚上開始吧。”“不光能看到新選的花魁,還能看到七王爺,當然得去了。”……不一會,街上就因這個話題而熱鬧起來。
正在糾結的慕容瀲突然聽到了街上的議論,拿起一旁的茶杯輕啄了一口,清澈的黑瞳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嗬嗬,七王爺,既然你好意邀約,小女子豈有不應的道理,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放下幾顆碎銀子,轉身消失在茶樓。
每到夜晚,花滿樓總是歌舞升平,香煙繚繞,一個個玲瓏有致的女子倚在門口招攬客人,那嬌滴滴的嗓音,一聲聲“奴家”,叫的人骨頭直發酥。而今夜,不光是常客,就連一些女人也踏入了花滿樓,隻為一睹花魁和七王爺的風貌。
在被一大片桃紅色紗簾圍繞的舞台上,身著一條束腰坦胸的鮮綠襦裙外披一件鮮紅袖衫的老鴇,扭動著腰肢,出現在台上。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看到她的出現,漸漸安靜了下來。
“歡迎各位爺今夜賞臉來花滿樓,花嬤嬤在此謝過了。”花嬤嬤對著台下還有二樓的貴賓看台微微的鞠了一躬。“今天是花滿樓一年一度的大日子,而七王爺也肯屈尊降貴來這小地方,真是令花滿樓蓬蓽生輝啊。”
“花嬤嬤這是說哪裏的話。”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寒洛軒手搖著玉扇,出現在二樓的看台上,“能一睹花魁芳容,這是何等的幸事啊。”
原本安靜的台下因為七王爺的出現又開始吵鬧起來。“這就是七王爺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唉,有生之年,見到一麵,真是死而無憾啊。”“不知誰家的姑娘能有福氣,嫁給他。”……
花嬤嬤看著因七王爺出現而造成的騷動,哀怨的看了寒洛軒一眼,寒洛軒仿佛沒看到一般,隻是邪魅一笑,轉身坐回椅子上,把玩起手中的扇子。“咳咳……”花嬤嬤輕咳了一下,“既然大家都這麼期待花魁的產生,那麼就讓我來說一下比賽的規則吧,所謂花魁,就是才貌雙全的女子,所以比試分為兩回合,第一回合‘才’。”
隨著紗簾拉起,一個身著粉色羅裙的妙齡女子帶著麵紗出現在台上,隻見她走向古箏,青蔥的玉手撥動琴弦,發出動人的音樂。一曲過後,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然而隨著一個一個的上台,幾乎都是和樂器演奏有關,看台下的人也漸漸失去了耐心,不在像頭幾個那樣期待了,反而有些厭倦了。“我們歡迎最後一位,也是花滿樓的頭牌,連若水出場。”
隨著音樂聲的響起,隻見連若水身穿緋色舞衣,頭插青色雀翎,罩著長長的麵紗,隨著音樂開始舞動起來。沒有刻意的做作,每一個動作都如水一般流暢,柔和,仿如出水紅蓮般讓人不自覺的陶醉其中。
舞蹈停了很久,許多人仿佛還沉醉其中,不知是誰帶頭,一聲聲掌聲才接連響起,經久不息。
寒洛軒眼神陰霾的掃了一眼,看來你是沒有來啊,無聊,心想著便要起身離開,突然間又感覺到了什麼“嗬嗬,看來,沒走是對的。”寒洛軒輕輕一笑,又坐回了椅子,隻不過,這回並沒有玩扇子,而是將目光轉下了台下。
“好了,既然第一回合通過的人已經決定,那麼我們就進入第二……”花嬤嬤話還沒說完,隻聽空靈的嗓音傳遍花滿樓: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
誰帶你看城外廝殺
七重紗衣血濺了白紗
兵臨城下六軍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