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退的伍?”攸樂問道,一般而言,軍人都是舍不得離開部隊的,這是一種歸屬感,對於老兵而言部隊就是他的一切,很顯然蕭雨的二叔四十幾歲的年紀也是個老兵。
蕭雨先是看了看依舊忙碌著的二叔,思考了片刻才又繼續說道:“我二叔可厲害了,在一次演戲的時候,二叔奉命為一隊潛入到敵方陣地兩天沒有吃東西的戰友送補給,最後二叔在班上又挑了兩個人和他一起。
穿過了三道敵方防線,才將補給送到那一隊潛入敵方陣地的戰友哪裏,但在回來的時候,二叔三人被發現了,三人最後繞到了一處懸崖,翻過懸崖就能回到己方陣地,但在翻越懸崖的時候,二叔從炊事班裏帶去的兩個對員中,有一個失手從懸崖上摔了下去,沒摔死,卻成了植物人!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也是因為這件事二叔才離開的部隊,哪時我二叔才三十五歲,而摔下懸崖的哪個戰友就是蕭金的父親,哪時蕭金也才八九歲大!”
攸樂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顯然蕭金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讓攸樂佩服的是蕭金居然沒有恨蕭雨的二叔,還跟著蕭雨的二叔姓蕭。
攸樂也注意到,先前在自己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蕭雨的二叔臉色明顯的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自然。
“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早知道我就不該問!”攸樂看向蕭雨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事,我二叔本來是一名偵查兵的,但因為部隊需要才去做了炊事員,我為我二叔感到自豪!”蕭雨笑著說道。
而一直忙碌的二叔聽到蕭雨的話隻是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很快又埋頭做起手中的事來。
攸樂也隱隱知道了為什麼蕭金沒有恨蕭雨的二叔了,同樣是為他父親感到自豪。
坐在一角的蕭金聽到蕭雨討論他父親的事也沒有多大的發應,隻是靜靜的聽著,眼睛時而不爽的掃過攸樂。
這時攸樂聽到了螺旋槳的聲音,由遠到近,很快看到一架直升飛機,低空飛了過來。
直升飛機在攸樂頭頂上空懸停,很快從直升飛機上順著繩子滑下七八個人來。
攸樂有些愕然的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想到,難道這些人又是天伯叫來的?當然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
這些人一身透著鐵血與肅殺之氣,但沒有全副武裝,也沒有戴頭套什麼的。
“老班長,我來看你啦!”隻見這些人中的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向蕭雨的二叔走了過去,邊走邊笑著打招呼到。
蕭雨的二叔聞聲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男子說道:“你小子還知道來看我啊?還以為早就把我給忘了!”
“怎麼會,忘誰也不能忘了我的老班長啊!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男子笑著說道,又將手裏提著的袋子舉了起來,從裏麵摸出一個瓶子來,是一瓶劍南春。
“算你小子識相,知道我好這一口,你先坐坐,菜馬上就好了!”蕭雨二叔看著男子笑著說道。
而先前從直升機上下來的幾個年輕人,早就和蕭金聚在了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麼,時而望向攸樂,對著攸樂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