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本該叫人血脈賁張,意動神搖,偏偏所有旖旎風月都被這一聲“叫奴好等”給驅散了。
原來這臥榻之上的,竟也是個男兒身。雖刮了體毛抹了脂粉,連尖尖指甲也染了丹紅之色,隻一開口,雖也拿捏,聲音卻全無女子的自然嬌瀝,仍帶著些男人的粗音。
武光宗陡覺後頸一涼,壓下滿身雞皮疙瘩,打量麵前這人,見他身形瘦弱,皮膚白淨,眉清目秀,舉手投足帶了些妖嬈之氣,也算個中極品。隻仔細再看,喉結凸起,胸前平坦,確是貨真價實男人一個。
“叫什麼?”
武光宗直勾勾盯著他,問。
“奴名喚玉郎。”
玉郎乖巧地應了一聲。大約是看出了他的不適,忙又軟語道:“七少爺放心。奴伺候過不少人。有些一開始也和七少爺一般。隻試過一次就曉得,滋味比那女子還要消魂三分。奴曉得七少爺是貴人,定會好生伺候的……”一邊說著,一邊已是褪下自己的衣衫,裏麵竟空空如也,一覽無餘。
武光宗上下打量,見這玉郎細皮嫩肉,雪白胸前兩點茱萸,腰肢纖細,一推就倒的嬌怯怯模樣。想來那鴇母收了大錢,果然找了上等的來。還在猶豫著,玉郎已是跪著朝他爬近些,伸手要剝他身上衣衫。
武光宗嚇了一跳,忙後退一步,搖手道:“我自己來。”
玉郎被禦過無數回,一眼便看出眼前這恩客和往日接待的不同,顯見不似有龍陽之癖的。雖有些不明他何以會尋上自己,隻既做一行,自也不會多嘴去打聽什麼。見他不願讓自己幫著脫衣,便俯跪了下去等待。
武光宗並未脫上衣,隻是盯著麵前這兩瓣白花花的臀,慢慢解自己褲帶。解了一半,忽然想到了樁事,忙又束上,也不管那還撅著的玉郎,自己到門口叫了一聲鴇母。
鴇母正守在樓梯口,一邊抖腳一邊磕瓜子,聽到武光宗叫,不曉得出了何事,慌忙上樓去。
“帶他去洗洗,本少爺可不想等下捅出醃臢。”
鴇母一聽,鬆了口氣,笑道:“瞧你說的,知道是伺候七少爺,哪裏還用等到你說,裏外早洗過了,香噴噴白淨淨的。”
武光宗怒道:“我叫你帶他去洗,你照辦就是,哪裏來的這麼多話?”
鴇母見他發怒,不敢再說,隻得朝床榻上的玉郎丟了個眼色。玉郎心中雖埋怨這武七少爺多事,卻也不敢說什麼,重裹了衣服,跟著鴇母委委屈屈地出去了。過了片刻,重又被送了回來。
玉郎見這七少爺隻坐在那裏盯著自己,臉色凝重。心中暗歎一聲,曉得事前那些能叫他放鬆的愛憐是沒指望了,隻能自己盡量配合,免得等下要受痛楚。當下又脫了衣服爬上榻去,這才又趴跪了下去。
以玉郎的姿色,從前那些客人,早就迫不及待地撲上如狼似虎一頓淩虐了。今日卻遇到這樣一個,等了半晌也不見後麵有動作,便回頭柔聲催促道:“七少爺,來啊……”
武光宗一驚,終於重又起身到了榻前,壓下心中升上的怪異不適,一咬牙便解了褲。
玉郎看見他胯間那物,此刻雖還軟塌塌地。隻他曆練過無數,一眼便看出來,等下翹首後,尺寸必定不小。
他做這行,遇到的客人大多老邁粗暴,甚至不乏心理變態,以淩虐取樂。此刻見這武家七少爺年少力壯,一副錚錚好身板,相貌堂堂,兼又聽說他上頭隻有六個出嫁的姐姐,等武老夫人一閉眼,他就坐抱金山銀山了。心想若是伺候好了討他歡心,把自己買了,往後也就省了再被變態男人折磨的苦楚。主意打定,振作精神,見他脫了褲站著又不動,便起身爬了過來,呢喃道:“七少爺,奴的唇舌功夫尚可,可要奴伺候你?”
若麵前這人,換作是武光宗喜歡的女人,自然是何樂不為。隻現在看見他平坦的胸,胯間和自己一樣的事物,任他再百般嫵媚,非但提不起興趣,反覺又起一身雞皮疙瘩。想自己堂堂武家七少爺,空長這麼大了還碰不得女人,竟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心中一陣煩躁,粗聲粗氣道:“不用!我自己來!”
玉郎怕真惹惱他,不敢再挑逗,便又老老實實地趴了下去。
武光宗自己出動五指兄,心中雖全無欲-望,畢竟還是有反應,那很快便豎了起來。
玉郎轉頭看見,心中又喜又怕。喜的是這東西頭部顏色淡紅,緊緊包滯,分明便是處男之身。怕的卻是尺寸巨大,他看著又不像憐香惜玉之人,怕自己等下要受苦楚,忍不住顫聲道:“七少爺,可要憐惜著些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