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無奈地結束了,沒有任何結果。聽說下周還會有一波從中央派來的人參加研究討論,希望他們能有什麼好的想法,大問題就交給他們這些老龍王,我們這些蝦兵蟹將上了也不會有什麼作用的。
在那之後我和陳在海一起喝酒去了,在蘇聯喝伏特加幾年時光把他變成了個十足的酒鬼。他總和我說蘇聯那地方天寒地凍的人的感覺很遲鈍,不喝點這樣的烈酒刺激神經根本不行。
每次我都被灌得找不到北,這次也沒有幸免。我們相互攙扶著一邊撒著酒瘋一邊想所屬氣象局的員工宿舍走去。
之後我實在走不動了,昏昏沉沉地眼前全是那團詭異的黑色,它在我麵前不停地移動,好像要將我吞掉一樣。真是亂七八糟的一天我抱怨道。
最後我好像被他抬回了宿舍,稀裏糊塗地睡過去了。恍惚間我夢到了失蹤的父親和全身是血的母親,他們冰冷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我想大喊想逃跑,但那目光像是有魔力一般把我死死地定在原地。當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他們卻又全都毫無聲息地被雲圖裏那團黑色吞噬了......
“喂喂,老蘇醒醒。快點!”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在叫我。昨天喝了那麼多酒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這時候叫老子!強忍著頭痛睜開眼看到的果然是陳在海那張熟悉的臉。
“大早上你叫鬼呢!昨天硬拉著我去喝酒,這麼早弄我起來幹什麼!”之前的那個夢讓我心情很不好,語氣不覺中也多了一份煩躁。
“廢話!沒事我會叫你?快點穿上衣服,咱們該出發了。”陳在海一邊拉我一邊說道。
“出發?什麼出發?去哪啊?”看著一臉嚴肅的陳在海正手忙腳亂地往自己包裏裝東西,我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去哪?你說去哪?那幫中央的人昨天半夜就來了。不知道和上麵說了些什麼,一幫人在會議室裏嘰嘰咕咕的說了半天,好像有什麼發現咱們要立即去那圖上的地點看看。這是上麵的命令,你也快點吧。”陳在海道。
“別他媽再愣著了!具體情況等到了地方才會和咱們說明,現在我也什麼都不知道。”看到我還想說話陳在海焦急地打斷了我。
沒辦法我也隻能開始收拾行裝。身為一名氣象員野外監測是少不了的,以前我們也沒少在外麵風吹雨打,雖然有點突然我也不至於亂了陣腳,帶上些監測的必要設備和個人物品,匆忙地和陳在海衝出了宿舍。
集合地點在氣象局的中央大院,離我們的宿舍並不遠,沒有任何講解和說明我們就被塞上了一輛解放軍卡車。當我在車上看到王衛國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就預料到這次旅行會很沒有意思......
車上還有幾個人我都不認識,相互詢問了之後才知道他們外省氣象局的,也是突然被塞上卡車給拉到北京的,他們甚至連那張幾張雲圖都沒見過,我從他們口中套出點情報的打算也就此落空了。
話不多說,我們剛一上車,卡車就開動了。雖然做過好幾次了,但我還是忍受不了卡車的車廂,真他媽顛!那些高等研究院和蘇聯的特派專家真讓人羨慕,到哪都是做飛機,哪像我們去趟青海在車上顛了好幾周。開始我們還能開到有些人煙,到最後幾乎全是山林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