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這時候的蘇聯絕對不算朋友,在短暫的驚訝過後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死死地盯著帳篷的入口。
“怎……怎麼會是她!”旁邊的陳在海不可思議地說道。
“這兩位是蘇聯派來的支援特遣隊的負責人,以後你們會直接聽命於他們兩位,接下來的任務會由他們來說明,在這個領域我們還處於起步階段,好好向人家學習吧。”大人物語氣輕鬆得仿佛中蘇還處在蜜月期一樣。
“怎麼回事?你認識的人?”我奇怪地看向陳在海。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典型的蘇聯人,高大威武,僅僅是那個女人都有我這麼高了。
男人留著密厚的胡子,麵色紅潤,藍色的眼睛透露出精明的光芒,以我看來應該是50歲左右。
那個女人我有點不好形容……無論怎麼想浮現在腦中隻有美女二字,高高的鼻梁碧藍色的眼睛,身材像是經過設計般的勻稱,年齡倒是和我與陳在海相似。
倆人穿的都是和我們相似的行軍服,很是普通,但不知為什麼這兩個人所散發出的氣場讓我有點透不過氣來。
陳在海悄悄地對我說:“那女人是我在蘇聯留學時的同學,怎麼說呢……是老子最應付不來的類型。”
“我的名字叫伊萬?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隸屬於蘇維埃衛星氣象局,和你們算是同行,很早就作為援華專家被派往中國。我知道中國人都記不住我的名字你們就叫我伊萬就可以了。旁邊的是和我同屬的娜塔莉亞?葉卡捷琳娜?羅果娃,算是我的助手。從今以後你們的任務就由我接手,下麵開始你們任務的說明。”這個叫伊萬什麼的蘇聯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一聽這話我馬上想起了之前在北京看到的那些氣象雲圖,當時的中國還沒有氣象衛星,它們肯定是來自蘇聯的。這麼一想這裏出現蘇聯人也沒有那麼奇怪了,整件事從開始他們就是主導。
我倒是很驚異伊萬的中文竟能說得這麼好,我們局裏原來也有蘇聯人,他們就連簡單的日常用語都說不好,幹什麼都要翻譯。
這些蘇聯的特派專家並沒有給我們留下什麼好印象,做事獨斷專橫又很教條,因為他們的照本宣科我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不說國家的大關係,就我本人來說不怎麼喜歡蘇聯人。
話是這麼說,我是不會把反感表現在臉上的,這種情況怎麼看都容不得我們拒絕。
讓我感到的好奇的是伊萬傍邊的塔莉亞一直盯著陳在海,看得陳在海如坐針氈,拚命往我身後躲。
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怕女人了?該不會把人家糟蹋了,又不想負責才從蘇聯討回來了吧?我邪惡地想到。
大人物和團長很自然地把位置讓了出來,看來蘇聯方麵確實有很多我們不知道了情報,大人物心高氣傲,我們很少見到在專業上他有讓過什麼人。
伊萬似乎察覺出了我們的敵意,但他也沒有過多的表示什麼,隻是對在場的所有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並標明自己沒有惡意,氣氛也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之後伊萬開始為我們說明,其實他們蘇聯方麵也發現了這一帶的雲圖變化,開始他們也十分驚異,本想立刻組織人員前往調查,但無奈此地地處中國隻好與中方交涉希望聯合研究。(聽到這裏我總算是確信我們還在自己的國土裏,不由得心裏鬆了口氣……)
至於為何蘇方要在這種微妙的時期參加這種任務伊,萬並沒有告訴我們。(想想也不可能告訴,國與國的大事怎麼會告訴我們這種小人物)
現在回想起來伊萬和塔莉亞出現真的十分突兀,而他們的目的時至今日我也搞不明白,對於付出了那麼多犧牲他們,最後的結果是否值得?我並不知道,他們也許隻是奉命行事而已,和當時的我們一樣,也許他們也有著自己的理由,等我意識到的時候還是很久之後了。
還在上世紀五十年代中蘇的蜜月期時,蘇聯方麵就曾結合當年繳獲的日軍文件,得知日本人曾在這裏有過許多大型行動。
在八年抗戰中絕大多數的時間中這裏都被日本控製,小鬼子在這裏能搞得貓膩多了,如此看來我們挖出的地下軍火庫也證明了這一點。
在當時這引起了中蘇兩方很大的重視,也許對這片土地的長期監視促成了這任務也說不定。畢竟蘇聯紅軍曾經在這片土地戰鬥過,這段時間發生什麼都不奇怪。政治往往不能隻看表麵,國與國之間背地合作的事也屢見不鮮。
現在再懷疑上麵的決定也太晚了,這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事。
最後伊萬告訴我們這造成奇怪的雲圖的原因正如之前大人物說的一樣,是一種磁場,這種磁場會幹擾紅外線,其結果就會讓雲圖變得如此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