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發子彈正巧撞到了巨蟒身體中的手.雷,轟的一聲,漫天血肉混著染血的鱗片從天而降,巨蟒的後勁處硬是被炸出了一個水缸口大小的破洞。
看這架勢差點連脊椎都一起炸斷了。真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這枚古董手.雷竟然還能使用。
仰天長嘯,巨蟒在接連撞斷兩顆樹後,終於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而陳在海被則是被摔在一旁生死不明。
工程兵們趁機一擁而上,對著垂死巨蟒的頭一通猛射,直到將其射成一團黏糊糊的蛋白質和鈣質混合物才罷休。
隨後從陳在海處趕來的塔莉亞慌忙地為我檢查傷勢,當我問及陳在海怎麼樣時,“媽的,把造手.雷的孫子給老子找過來!讓老子捏死他,拉開了咋還不炸!”塔莉亞哭笑不得地告訴我她從陳在海那裏聽到的這句話。我頓時放心了,有體力說胡話就證明他沒有大礙。
最後得到診斷,陳在海:輕微擦傷,林憶如:輕度昏迷,我:左腿和右臂嚴重脫臼,加輕微腦震蕩。脫臼複位是塔莉亞幫我做的,疼的我差點和林憶如一樣昏過去。被那種大小的巨蟒迎麵撞上,還隻是脫臼,看來我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當時還以為我至少會斷條肋骨呢。
那巨蟒死屍身形巨大,八成有上噸重,靠人力不可能搬動,隻好留在原地任其腐爛。
被那巨蟒一鬧騰我們原定的行程被徹底打亂了,傷員和遺體的處理占用了我們剩下的全部時間。工程兵損失慘重,護衛地質隊的三個班幾乎全軍覆沒,重新組合後勉勉強強算一個班。
這其中還要算上傷員,形式很不樂觀。更要命的是彈藥,本著這是一次科學勘察,而工程部隊有不是正規的戰鬥部隊,我們隻攜帶了很少的子彈,經過下午的一戰,我們的子彈已經見底了。
為弄死這條該死的巨蟒,每個工程兵都打空了兩個以上的彈夾。
也許是因為工程兵們的拚死戰鬥,地質隊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人員損失。
除了一開始因巨蟒的突襲而被撞進樹叢的林憶如,其他的地質隊員毫發無傷,但也僅僅是身體上的。
這些終日和探礦,岩層,石油,煤炭打交道的家夥顯然被那條超現實的巨蟒嚇得夠嗆,可以想象現在這些人不是在拿著毛.主.席語錄在默念,就是在心裏和馬克思他老人家在交流。
不知不覺天又暗了下來,伊萬有條不紊的指揮著工程兵和我們這些技術人員搭建帳篷,並生火取暖驅散野獸。
渾身發疼無力的我之後被清醒過來的陳在海和塔莉亞合力架到一頂臨時帳篷,雖然心裏很是擔心林憶如的狀況,但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探望是不可能的了,況且我也沒那個膽子。
塔莉亞看一切安頓好了,便留下陳在海照顧,自己去看其他傷員的情況了。
真是戲劇性的一天啊,我試圖不動脫臼的地方來翻個身,結果疼得眼淚直流。塔莉亞也真是,哪有把病人趴著放在床上就走的道理啊……
陳在海發現了我的意圖,強忍住笑意,像幫助殘疾的老人一樣緩緩地把我翻了過來。
而不幸中的萬幸則是,這點傷沒幾天就會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