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那還不是為了救咱嘛!咱都被那大蛇給嚇傻了,連槍都忘開了,要不是班長臨危不亂給咱命令,咱早就成蛇糞了。當時你差點就要被那蛇給咬到了,多虧了副班長把你給扥回來了。”
“可是副班長他卻......”
遠遠地陳在海聽到一聲響亮的怕腦袋聲。“別多想!好歹也是個男人,哭個球!班長也不是為了救我還有地質隊的林工而犧牲了嗎......”
聽到這陳在海暗暗地為剛才自己對他們的看法道歉。工程兵也是人啊,經曆那種事情誰也不會如此平靜。自己真是太不近人情了,差點就因為他們放哨時的幾句“閑話”而去罵他們一頓。
也沒有什麼隱藏的必要,陳在海順勢想兩名工程兵走去。兩人一發現他,馬上收起話頭快速起立,對陳在海敬了個標準軍禮。我又不是什麼長官,用得著這麼緊張嗎......陳在海失笑。一想到解釋可能更加麻煩,陳在海便無奈的接受他們的這種待遇。
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陳在海便打發了兩名小兵回去睡覺。四處枝椏叢生,隨手折了一兩根用火烤幹丟進去。呆呆地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樹林,陳在海開始代替我守第二班夜。
“所以呢?說到現在,你還隻是一時好心為我守夜的黨的好青年。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我怒道。
“別著急,我這不就要說到呢嘛,現在開始是重點!”陳在海似乎對被打斷感到很不滿,嘬著牙花子回道。
“那你剛才說的都是什麼?廢話嗎!?”這次我真的喊了出來,一旁的陳在海沒有理會我繼續說了下去。
聽著工程兵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陳在海找了棵舒服的樹靠了下去。
媽的,怕再被偷襲連個火都點不了。這裏可是北方的樹林啊,來了也有很長一段時間。再沒有什麼收獲,等著冬天一到說有人都得交待在這。想到這陳在海突然毫無征兆地打一個大大的噴嚏,回聲在林間久久無法散去。這可當真下了他一跳,胡亂的抓起放在身旁的自動步槍,疑神疑鬼地盯著眼前漆黑一片的樹林。
就這樣緊繃著神經過去了很久,什麼都沒有發生......陳在海縮了縮手腳,想讓自己變得暖和一點。經得如此一折騰天也快亮了。林地早晨的濕氣很重,不好好防備甚至會有毒氣冒出來。尤其像這種千百年來人跡罕至的地方,堆積下來的殘枝敗葉誰都不知道有多厚,經微生物之類的分解腐敗,產生出什麼毒氣都不奇怪。
再在這裏呆下去很危險,要盡快和老蘇他們彙合。昨天找的那個地方地勢相對較高,也比較幹燥,十有八九不會受到影響,但時間拖長誰也不好說。這麼思考著的陳在海快步向我在的宿營地跑去。
跑著跑著陳在海突然感覺到腳下一硬,一個列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揉著差點受傷的腳踝,陳在海蹲下想看看絆倒自己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在初晨的微光下,拿東西反射著黃銅一樣的光澤,這玩意是子彈殼。似乎是特遣隊帶的蘇式自動步槍的隻是子彈,想到這陳在海整個人仿佛掉進冰窟窿一樣渾身僵硬,特遣隊的遇害者們也是被這種子彈殺死的!彈殼的樣式很新,沒有沒有任何鏽跡,那幫龜孫子就在附近,老蘇他們有危險!
沒時間再在這裏磨磨蹭蹭了,陳在海飛奔向宿營地。情況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麼壞,一切正常,大家都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呼哧帶喘地看著這一幕,陳在海無力地癱坐在原地。什麼啊真是虛驚一場。
“媽的!這叫什麼事!天天過的這麼提心吊膽,沒出什麼事,倒先會被自己嚇死!”陳在海吐了口混著血絲的濃淡罵道。
不行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了,如今我們又找不到伊萬他們,糧食耗盡又有追兵,早晚會死在這深山老林裏!我得想個辦法獲取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