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們兩個這麼一說,我也開始感覺眼前這東西越看越眼熟,之前我們為了不被那東西發現而滅掉了一盞礦燈,那東西一直躲在光線照射的陰影範圍裏,根本看不清實體。
“要不我過去看看?”陳在海提議道。
“你確定嗎?萬一是個活物怎麼辦?”我擔心道。
“那個,各位首長,請示一下,我能說句話嗎?”這時身後的一名工程兵小聲地問道。
回頭一看這人我還真有點印象,之前數次他都為我們解決了許多工程上的問題,在這群工程兵裏他顯得更有存在感。我們相互看了幾眼,意識他繼續說下去。
那個工程兵明顯鬆了一口氣,然後放下54式說道:“領導們確實見過這東西,依我看這東西和咱們之前在那座黑塔上的紅色應急燈是一樣的。”
我突然感覺那一瞬間時間在另一種意義上的停滯了......啊,真是丟臉到家了!我怎麼會被同一個東西在一天內嚇到兩次!此時陳在海和塔莉亞的表情想必也很有趣。
“老蘇,這孩子說得沒錯。這東西就是咱們上午見過的應急燈。”不知什麼時候陳在海又跑出去了。
“真是虛驚一場,原來是燈啊。”塔莉亞虛脫一般的坐到地上,“真是丟臉,咱們真給工程兵小兄弟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首長言重了!我也是剛才才發現的。”那個工程兵馬上慌張地說道。
“好了,好了你就別謙虛了。論工程經驗,我們這些人可是比你們差遠了。沒發現說明我們觀察力不夠。”陳在海走回來摟著那個工程兵的肩膀笑道,“孩子,我看你資質不錯啊,以後就跟我混吧。這次任務結束後給你提個一等功,換個班長當當還是沒問題的。”
那個工程兵一聽能晉升馬上就來勁了。想想也是,哪個當兵的夢想不是建功立業,然後告老還鄉,一等功的誘惑對於夏季士兵是難以想象的。
尤其是工程兵這種二線兵種,深山老林,沙漠江河,建築工地,他們的工作地點無非就是這些。相比現在奮戰南方的一線作戰部隊,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真是少之又少。
“雖然現在才問有點奇怪,小兄弟你的名字是什麼啊?幫了我們這麼多次,連名字都不知道就太失禮了。”塔莉亞一把把陳在海懷裏的工程兵拉了出來,八成是看這這孩子快被陳在海給勒死了。
“那個,那個,我叫聶傳輝。內蒙古第四工程部隊下屬三團四連二班二等兵。”我感覺這孩子的有點受寵若驚了。
“小聶是吧?之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機靈,咱還不知會在這裏浪費多少時間呢。”塔莉亞溫柔地說道。
“那個,首長您實在是言重了。這不過是我分內的事,沒有其他的戰友我什麼都做不了的。”很明顯聶傳輝之前沒有什麼女性接觸的經驗,與塔莉亞的交流讓他變得更緊張了。
“孩子我絕對能理解你,第一次和這個高挑的蘇聯美女接觸的時候,我比你還不如呢。”我拍了拍聶傳輝的肩膀以示鼓勵。
之後我們仔仔細細地把岔洞四周檢查了一遍,除了開始那盞意外,這附近還零零散散分布著其他幾盞。
按照聶傳輝的說法,這裏可能存在著一套穩定又對維護要求很低的電力係統。幾十年了過去,這套係統還能工作,就說明它可能使用了和信號塔類似的應急電力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