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麵怎麼了嗎?”我看著陳在海的眼睛問道。他的表情很嚴肅,塔莉亞也從後麵鬆開了抱著我的手,他們兩個都不再出聲,好像都在豎著耳朵聽著什麼東東西。
“噓!小點聲,仔細聽......”陳在海壓低嗓子對我說道。
仔細聽?聽什麼?外麵不就是聽慣了的沙暴聲嗎,還能有什麼,這麼大驚小怪的。我這麼想到,但是過了一會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外麵的沙暴聲似乎比之前小了不少。難道這沙暴終於要結束了嗎?這絕對是個好消息,奇怪的是從他們兩個的臉上我看不高絲毫喜悅的成分。
不僅沒有一絲笑容,他們反而變得更嚴肅了,簡直像是如臨大敵一樣。這讓我感到十分的困惑,他們兩個究竟在提防什麼東西?
“怎麼了?不就是風聲小了一點嗎。這是好事啊,沒準咱們一會就能從這裏麵出去了呢。”我道。“你們究竟在緊張什麼?”
“所以都說了好好聽,這裏麵還混著別的什麼東西。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樂觀。”塔莉亞在身後推了我一把,讓我把自己的耳朵貼在駕駛室的內壁上認真感覺。她地動作有些粗魯,這一推直接把我按到了牆上,我一下子就感覺到臉頰一疼,冰冷的觸感一下子就從接觸麵蔓延了開來。
看來外麵的溫度還是沒有回生,那一下撞得真是不清,哐當一聲之後我貼著牆的耳朵就隻聽得見嗡嗡的耳鳴聲了。
我很怨念地看了一眼塔莉亞,你手上怎麼就每個輕重呢?隻見她推完我後正在整理自己的胸口,她的衣服怎麼又亂了?啊......對了!八成是在她剛才抱我的時候,被我的脖子又給弄亂的......怪不得她要用那麼大的勁推我呢,絕對是不想讓我回頭才故意這麼做的。
所以我說不想我占便宜的話,就不要自己做出那種容易讓人誤會的動作啊。我揉著被撞得生疼的臉頰,無奈的想到。
“老蘇你就別那麼多抱怨了,好好聽聽外麵這是什麼聲音,你不覺得很耳熟嗎?”陳在海看了我們兩個一眼正色道。雖然你的語氣和表情都很嚴肅,但我怎麼就覺得你小子的眼神老不自覺地往塔莉亞的胸口處瞟啊......
不過我看這個氣氛也不是戳穿他的時候,經他們這麼一說,我確實也開始覺得外麵傳來的風聲中,好像混雜著其他奇怪的聲音了。
那聲音非常輕微,似有似無,要不是他們特意提醒我真的會直接把它漏過去。它非常有規律性,每隔個幾秒便會出現一次,奇怪的是很長時間它都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這是什麼聲音?我聽著聽著絕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變得毛毛的了,但它還是嗚嗚嗚地不斷的重複著。確實如陳在海所說,我對這個聲音有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感覺就在不久前才剛剛聽過。
我又側耳聽了一段時間,我突然發現它起了一些變化。原來那種悠揚的拉長的聲音,漸漸得變得急促了,嗚嗚的頻率也漸漸得加快了。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多普勒效應我們在大學都被普及過,這種變化應該不是聲源本身的改變所引起的。而是它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怎麼回事?這聲音怎麼變得這麼明顯了?”塔莉亞有些害怕地問道。
“咱麼還是快點想個對策吧......這東西好型離咱們越來越近了。”我讓自己的頭離開冰冷的內壁,對他們說道。
“老蘇,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東西聽得很耳熟?”陳在海繼續問道。
“確實.....感覺就在嘴邊,可是有沒法馬上把它說出來。總之這東西我確實感覺很熟悉。”我捏了捏自己的眉頭,試圖讓自己回想起這是什麼聲音,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那個名字好像就在喉嚨中,可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
“現在怎麼辦?沙暴也變小了,咱們是不是該行動起來了?這個聲音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提議道。
陳在海和塔莉亞看起來還是有些猶豫,他們兩個聽完之後再不斷地交換眼神。他們的這種做法讓我不自覺地泛起了一股煩躁感,他們這樣把我排斥在外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出來啊。本來我就因為剛才自己做的那個夢,心情非常糟糕了。本以為塔莉亞的安慰把它驅散了,但是如今它有不聲不響的回來了。
“老蘇說的在理,咱們還是趁著風頭小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陳在海最後讚同道。
“說的也是,咱們本來就是來搜尋特遣隊的下落的,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裏等死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他們的線索......”塔莉亞也點頭。
“沒問題的,還記得升降機的那個人吧。這麼雖然有點對不起他,但是他確實用自己的死,給了我們線索,特遣隊一定也順著火車道到這裏麵來了。”陳在海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上路了。
“也是,我們還是有希望的。蘇振鵬你發什麼呆啊?是你提議離開的吧,你不動是什麼意思?”塔莉亞有些奇怪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