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從剛才開始你們兩個就一直在上麵搞什麼呢!”下麵傳來的塔莉亞的詢問聲。
我突然想起來,從運煤車那邊回來之後,我就沒有看到塔莉亞的人影了,那之後她都幹什麼去了?
把自己綁好了以後,我便低頭詢問塔莉亞之前她都去幹什麼了。得到的回答倒是很簡單,她隻是回去看了一眼那個短波無線電的情況,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那個東西那麼上心。
雖然短波的穿透力比較強,但相應的它的傳播距離確實非常的有限,我不認為在這種情況下這玩意兒能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就算伊萬他們真的下來了,我們也沒有保證它一定帶著另一台短波無線電台,即使他帶了,我們的直線距離也必須非常的近,不然這東西就是個廢鐵盒子。
塔莉亞本人似乎根本不把我的想法當回事,她一口咬定這東西不能扔。遠遠地我都看見那四個工程兵正往我們這裏走呢,手裏拿著那個無線電台......
“老蘇你那兒弄好了吧?”陳在海回頭看向我。他那邊似乎遇到了不少麻煩。看著他汗流浹背的樣子就知道了。
“好了,你能說說你究竟想幹什麼了吧?”我暫且放下塔莉亞那邊的問題。
陳在海告訴我,她上來之後就一直在尋找有沒有能進到駕駛室內部的入口,很可惜,所有能稱為入口的地方,都和那個被碎石堵住的地方一樣,不是完全損毀,就是被七七八八的亂石擋住了。
沒有辦法最終他隻能選擇自己開一個口子,這個工作一點都不簡單,火車上各種開口雖然很多,能容得下人進去的卻是沒有多少。還要考慮到位置的問題,隨便找一個進去之後發現裏麵是鍋爐那就有意思了。
所以他費了很多功夫才在這裏找到了一個比較理想的開口,靠近車頂,四周也沒有過多的蒸汽管線,不可能跑到動力係統內部。他估計這下麵就是駕駛室的第二層,那個有推煤機和製動閘門的地方。
那塊掉下來的鐵板就是他剛才從這個地方弄下來的,我靠過去向那個開口內部看去,礦燈的光線可以勉強的照出內部狀況,不是很清楚反正是一團糟的樣子。陳在海隻靠一把工兵鏟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非常厲害了,我可以感覺出來這個口子原來根本沒有這麼大,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他自己撬開的。
雖然由於連續的撞擊,這個火車頭整體的結構都變得鬆鬆垮垮了,但是這個工作量也不是一個普通人隨隨便便就能完成的,我不得不佩服一下這小子的力氣。
“情況就是這樣,最後一個口子咱倆的一起撬。幹了這麼長時間老子早就快累死了。”他用袖口隨便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馬上那袖口就吸滿了汗水,這家夥現在就想是剛從水裏麵爬出來一個,整個一個水鬼。再加上他氣喘籲籲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嚇人。
正好那四個工程兵走了過來,我吆喝他們給我遞上來一把工兵鏟。他們一聽,行動倒是十分迅速,不止把鏟子送上來了,連人都跟上來了。來的那個工程兵正好就是在車廂外壁上麵拉了我一把的那個戰士,我和他親切的打了聲招呼,告訴他之後我們想怎麼辦。他滿口答應,拿上工兵鏟就準備和我們一起撬。
這時候我才發現他就隻簡單的站在這上麵的,和我們不一樣他根本不用繩子固定自己的身體。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啊,我在心裏感歎道。
這個口子恰好一人多款,下落的時候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這麼厚的外殼直接就給撞穿了,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起內部的夾層。這個外殼好像不是整體澆築的,內部並不是純鐵製的,結構上來說它和我們見到過很多次的三防門倒是很相像。這應該是為了減輕重量,增加耐久才這麼設計的吧。
這樣的結構隻要有一點被破壞得很嚴重,整體就會變得很脆弱,我們可以從內部一點一點的把它掏空,最後再用工兵鏟把它敲下來。
最終在我們三個人的努力下,這個口子徹底被拓寬到一個人能自由出入的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