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照片(1 / 2)

我不斷地嘔出胃中的的積水,肺裏漸漸地填滿了四周的空氣,呼吸也變得順暢了許多。隨之而來是劇烈的咳嗽,我幾乎把自己弓成了一隻蝦,呼吸的恢複讓我意識到自己嗆了不少水。我一直咳嗽了很長時間喉嚨才感覺舒服了一點,我全身脫力地向四周看去,就連抬一下頭仿佛都要用上一生的時間。

真不知道這種事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就在幾分鍾前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四周一片漆黑,陳在海和那個戰士在不遠處的石灘上仰麵朝天地躺著。他們的狀態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全都累得不成人形了。

我們所有人都成了落湯雞,剛才的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就仿佛是把我扔到了一個巨大的滾筒裏麵一樣,不斷地甩,不斷地轉,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破體而出了。不過後來雨桐卻說我們更像是下水道裏麵被衝走的耗子,我當時想了想還真的感覺她的說法更為貼切。

這裏是哪裏我根本不知道,我們被衝走了多遠更不知道,身上除了浸了水變得徹底滅了的礦燈以外,就剩了一把快沒子彈的54式,和一把工兵鏟。那邊那兩個人八成比我都不如。

我們真沒想到之後會發生這種變故......形勢真的是急轉直下,我們和塔莉亞分開了,更為可怕的是我們幾乎一無所有。

一種可怕的想法慢慢地爬上了我的心頭,我們現在活著是不是才是一種折磨呢?絕望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達到了坑道的頂部後,我渾身一使勁就還算順利地滾到了這個駕駛室的一層。剛一下來我就看到了本來應該擋在在入口前麵的鐵牆,沒想到就連這鐵牆都和我們的那列火車一模一樣。

鐵牆的狀態還算完好,可以說這個一層的破損狀態都不高,除了一些斷裂的管線,這裏沒有沒什麼什麼明顯的扭曲,看來下落的衝擊全都集中在了二層。

我拿起礦燈,向鐵牆的後麵照去。光斑映射出一堆亂石,不管從外麵還是內部,這個入口都不能使用了。

奇怪的是一到這一層以後我的那種奇怪的即視感就單薄了許多,之前那種猶如跗骨之蛆的粘滯感幾乎完全消失了,現在隻剩一種似有似無的感覺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給予我這種感覺的東西其實就在二層?可是我在那裏什麼也沒有發現啊?還是這即視感根本就是一種幻覺?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先別想這些沒用的,一層的內部還沒有看過呢,沒準還會有什麼發現。

想到這裏我低頭確認了一下腰上繩子綁得是否結實,最後一方萬一我還是重新綁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動作在之後真的救了自己一命......

小心翼翼的從鐵牆後麵饒了出來,由於我腳下就是駕駛室的頂部,現在看什麼都是相反的,者共感覺在二層還沒有那麼嚴重,一到這裏來就徹底升級了。這裏不像二層一樣,參照物除了推煤機就什麼都沒有了。

蒸汽管線,各種閘門連杆,蒸汽鍋爐和爐床所在的位置總讓我產生一種錯覺,感覺它們馬上就要掉下來把我砸死。現在我倒是對這個保存得比較完好的一層抱有不少怨言了。和而層一樣這裏的水汽也非常大,由於是鍋爐的所在地,這裏甚至還保留著不少水汽,雖然溫度已經降下來,但還是非常影響視野。

沒有一會我手中的礦燈就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濕露,我不得不每個一會就擦一遍礦燈。最後就連我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吸滿了水汽變得沉甸甸的了。

我之前也描述過,這種火車的駕駛室比較狹小,當初我和陳在海塔莉亞他們三個個再這裏麵就顯得非常局促了,所以現在我看什麼東西都能隱隱約約地看個大概,要是沒有這些水汽,八成就能直接看穿了。

頭頂上是方向杆,頂部的盡頭就是爐床了,一體化的鍋爐直接嵌入到了列車的內部。這裏的配置我都十分熟悉,除去一些散落的爐渣,這裏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這算怎麼回事?怎麼一點人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難道之前開動這輛火車的人,在臨走的時候還搞了一次大掃除不成?

我怎麼想林憶如和聶傳輝都應該是從這火車裏爬出來的才對,時間和位置上不可能這麼巧。塔莉亞和陳在海都一致我當時很有可能把特遣隊的幸存隊員,誤認成了他們兩個,而一直對我的說辭不置可否。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憋著一股氣,我怎麼可能把人看錯成那個樣子?中國人看成蘇聯毛子?男的看成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