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那個槍斃指揮的滾蛋最後還是死了,我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那份一直放不下的仇恨也逐漸的消失殆盡了。最大的仇人早在幾年前投降了,我的生活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標。
在那之後就是解放軍的占領,和那波奇怪的人的出現,他們把那些猩紅的,滿是鉚釘的箱子全都帶走了。我就隨著機構中剩下的還算比較正常的人,一起投降給了共產黨。
因為我之前一直呆在這個氣象設施裏麵,我很有幸的選為了一批進入大學的人才,進行了一些係統的學習之後就被編入的新中國氣象局,遇到了陳在海。這一下子就又是好幾年,那些箱子最終的去向,我也變得不再關心了。直到這次任務之前,我死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以這種奇怪的方式,再見到這些本該封在我記憶深處的東西。
我有時候感覺所謂的命運還真的是存在的,那些水裏的東西,我怎麼也都不會看錯。它們就是當年那些人從南京帶出了箱子!簡直一模一樣!大小,形狀,給我的那種壓迫異樣的感覺。如果我能再離得近一點的話,我保證自己還能看到無數的,密密麻麻的鉚釘。這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很長一段時間之中,我的腦子都是木得,剛從水裏麵出來的時候還好,我還有很多必須要做的事,暫時還能把它放在一邊。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我的腦子裏已經全是疑問了。不過與此同時,我也發現很多我本以為毫無瓜葛的事情,竟然都串聯在一起了。
當年在南京那隻特殊部隊的優先程度,重慶的研究機構的神秘變化,之後接受那些箱子的所屬不明的部隊,這一切的源頭很有可能就來自於這個地方。這個本日本人莫名重視的北方林地,奇怪的天氣現象,不可能的航海日誌,複雜的地下洞穴結構。這些本來獨立的東西,因為這些箱子的再次出現,產生了一種和原來完全不同的意義。
上麵派我們來的這裏的目的,很可能已經不是單純的天氣現象的調查了。日本人,蘇聯人,國民黨,以及我們,這裏麵牽扯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回想起來那些箱子從最開始的時候,就被很多人盯著。
現在我更有一種自己已經深深地陷入到了一個非常複雜的勢力糾葛之中,這他媽有點過分了,上麵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要把我們當槍使嗎?
這些問題都睡在我腦子中想的,我想我還是不要告訴陳在海他們為好。指揮徒增沒有不要的煩惱,而且說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又不是多一兩個人就能想清楚的問題。當時我就有點懷疑上麵把我們派下來的真實意義了,很顯然他們還瞞著我們非常多的東西。
我還沒有忠心到這種地步,事情到了之力明顯是有了巨大的問題了,如果我還能活著見到伊萬,或者我們局裏的那個大人物的話,我一定要把自己的經曆全都挑明,問清楚他們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
那些箱子應該是隱藏得很深的機密事項,這就是我和他們交涉的籌碼,我不會說自己對這東西了解多少,隻要表示認識這東西。如今國民黨那幫人全躲在台灣,我就那方麵的唯一知情人了,想要套出一些情報還是不是難事。
但等我回到北京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上麵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這麼一點小事,他們直接采取了最為直接安全,同時也最為暴力的手段,就是把我們全都抓起來槍斃掉。很明顯他們被地下那種突如其來的展開給嚇到了,變得有些不顧一切了。
“所以按照老蘇你的意思,咱們還是離那地下河遠一點?”陳在海還是沒有意識到我一直在煩惱著什麼,還是直接地問道。
“沒錯,這地下河就在那裏。咱們缺水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回來,沒有必要再去冒那個險。”我暫時放下心中所想說道。“而且那條河給我的感覺很不好,還是順著這石階走吧。”
他們兩個相互看了一眼,最終也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看來他們對那天地下河也不是毫無顧忌的。我原地想了一會之後也徹底放棄了,現在的線索還是太少了,雖然有些東西能串起來,但大多數還是一盤散沙,不明白的事情還有很多。我隻能推測,那些南京的箱子最初的來源八成就是這裏,國民黨通過某種方法,把它們中的一部分運了出來,之後偷偷地藏在了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