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和那個叫澤宇的孩子在南方經曆的事情,之後我也有所耳聞,就想我給小時候的他們講故事一樣,這回換陳雪為我講了。那個故事給人的印象很深,故事中的那個女孩也非常讓我在意,她的出現一定不是什麼巧合。
總感覺事情根本沒有結束,當年我和陳在海做的那些事情似乎不太徹底,弄得這兩個孩子還要被連累著遭殃,我和陳在海感覺很對不起他們,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和這個故事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如果把我們經曆的一切看成病原菌的話,他們經曆地隻能算是並發症而已。我們兩人老東西知道具體的情況之後,也是驚訝的合不攏嘴。所謂世事難料,看來我把他寫成還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我們已經很老了,雖然恨不得馬上飛奔回那片滿是噩夢的地下,但是年歲這個東西是很不講理的。我們連收拾自己創下的爛攤子的能力都沒有了,當年還能上山下海,現在就連出去溜個鳥回來都要氣喘呼呼的。
所以我和陳在海決定等我寫完這個故事以後,就作為遺物把它交給小輩,他們會怎麼看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那個叫澤宇的孩子不會那麼簡單的隻把這東西當成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的,因為他畢竟是那兩個人的孩子。
提示已經給足了,其實我們根本不希望他們能幫我們收拾這個爛攤子。小輩就該離這些東西遠遠地過日子才好。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感覺出來,陳雪這孩子對我們兩個老東西的過去非常感興趣,這點我的孫女也是一樣,再加上陳雪在南方遇到的變故,她們早晚會被牽扯進來。
肖澤宇,工作是心理醫生嗎?以後還是少跟他接觸一點比較好。陳雪這孩子會選擇他最初的動機八成就是為了對付我們兩個老東西吧?畢竟我們的口風很緊,經曆的那些東西是絕對不會隨便說出來的。所以她想要這個心理醫生給誘導出來,雖然不是很了解他,但是我可以感覺出來,這個孩子沒準真的做得到。
林憶如的那種眼神是不可能裝出來的,雖然不至於到讀心這種地步,不過凡要是有這種的人,看人都會非常的準,準得可拍。林憶如是因為擁有那種經曆,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呢?果然隻是因為他的父母嗎......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靠在自己老舊得寫字台上,揉了揉眉心。這兩個孩子回來得真不是時候,我這裏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處理完呢。這本有很多的細節都要去認真的回響,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再怎麼樣都會淡忘掉不少。
所以最近我幹是回憶往昔就讓自己非常疲倦了,因為這畢竟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最開始也隻是抱著玩玩的心情,想要發泄一下自己多年來的苦悶。不過現在這個目的發生了變化,小輩們早晚會發現我們當年都做了什麼,我想保護他們遠離也沒有用。
陳雪他們在南方遇到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據,那個東西又開始了,那個我本以為徹底結束的東西再一次出現了,這點我敢保證。這就意味著當年所有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都會再一次無法自拔地被卷進去。
從時間上看應該還有幾年的緩和,這幾年我可以好好的完成這本,應該會成為他們很好的參考。老實說一想自己的孫女或者孫子又會再一次卷進那個事件,我的心就和被刀攪一樣痛苦,到頭來我也是一個失敗的人。
其實什麼都沒有得到,就算得到了也馬上要失去,真是一個諷刺的詛咒!
陳雪他們現在就住在陳在海給他們安排的房子裏,所有的親朋好友也都通知到了。婚禮是迫在眉睫,他看起來倒是非常高興,但心裏一定也在惦記著這些事情。
夏天的晚上還是非常悶熱的,我住的這個四合院也沒有安裝空調之類的東西,就算有不也不習慣用。陳在海那邊更是徹底,他連電風扇都不帶裝的。我抬手打快了寫字台前麵的窗戶,外麵似乎也一樣的悶熱,根本沒有我期待中的涼風吹進來。這種蟲鳴混合著鄰居打麻將的吵鬧聲,傳入了我的耳朵。這麼稀鬆平常的日子簡直就像是假的一樣,他們之中又有幾個人知道我真的在做什麼呢?
我把窗花關好,也不再卻期待什麼涼風,熱就熱一點吧。現在等著我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沒有時間在這裏抱怨溫度了,想到這裏我又一次握緊了筆......
時間追溯回幾十年前,那列火車之上,我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手絹,不知道如何是好。現在是直接用呢,還是問問林怡如是不是拿錯了?真的好糾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