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屁股原地坐下,說這樣就好了。隨便亂動反而會引起它們的注意。至於伊萬他們應該也不會輕舉妄動的,現在的局麵誰先動誰就先死。伊萬他們的槍聲消失絕對不是表明他們全死了,看這些蟲子的動向,根本就是和伊萬他們方向相反的。他們一定是和咱們一樣躲起來了。
“拿著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蟲子找到比我們更好吃了?”他問道,聲音也自覺地變大了。
我馬上用手死死地捂住這家夥的嘴,真是的這麼大聲是找死嗎!幾分鍾後看他總算安靜下來了,我才鬆開了手。之後我開始用最簡單的方式為他解釋現在的情況。
首先這些地虱婆確實被除了我們伊萬意外的別的東西吸引了住了,而那個東西就在我們的營地。其次就是要好好回想一下我們第一次遭遇這些東西的時候了,被圍攻,最後聶傳輝犧牲了自己為我們爭取到了逃跑的機會。
“你仔細想想,引起這一切的最初的原因是什麼?”我問道。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也是當然的,因為原因根本就是他自己!因為他隨便拉下了那個電閘才會變成那樣。隧道的牆壁上插滿了各種大小電纜,而那些地虱婆就趴在這些牆麵上。這就說明他們有一定的趨電性。現在看來之後它們瘋了一樣的圍攻配電所,主要目標很可能並不是我們,而配電所裏麵的電力。
同樣的道理放到現在就能很好的解釋現在這種情況了,那些地虱婆會往我們的營地裏湧完全就是因為那台柴油發電機,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環境讓它們進化的擁有這種可怕的能力,但是無疑這些地虱婆也和隧道裏那些一樣,很喜歡電力,甚至能把電力轉換成功自己存活下去的能量。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它們為什麼能在這種幾乎沒有任何食物的地下存活這麼長時間。可以就是我們啟動那台發電機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麵,實在不敢想象現在那台發電機四周回事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好,你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陳在海認同道。“那現在怎麼辦?那台發電機不可能永遠運行的,等它裏麵的柴油耗盡了咱們不就完了嗎?”
“所以咱們現在才要在這裏喘口氣一下,之後必須要盡快找到伊萬他們才行!”我解釋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好好處理一下怎麼走。”
我指著滿頭是血的陳在海,說你先好好坐下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要不然沒一會你就要失血而死了!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頭上真的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這家夥一直都是拚著命的行動的,這傷口是什麼時候弄得也不好判斷了,可能是跳車的時候,掉頭的時候,停車的時候,每次撞擊都足夠造成這種深可見骨的傷口了。
我掏出身後背著的54式,熟練地卸下彈夾,退出子彈。用刺刀把彈殼撬開,倒出裏麵的火藥。打火機已經沒了,我隻好從他口袋裏拿出火柴。傷口的緊急處理我還是知道的,當年抗日戰場上就我就見過很多傷病這麼做過。
我讓他坐好,並在把工兵鏟的手柄塞到他的嘴裏,以防待會這家夥把自己的舌頭咬斷。接下來我就要靠火藥的燃燒止住把他額頭上的傷口的出血,這是最為重要的一步。剛把火藥倒在他的頭上的時候,他就疼得渾身一哆嗦。
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說了聲叫他忍住,就用火柴引燃了火藥。這個用量和配比都有很精確的要求,我撒的時候也非常認真的避開了如眼睛的重要部分。眼前砰的一下火光一閃而逝,火藥一下子就燒光了,血總算是止住了。我真沒有想到當年的知識竟然在這時候用到了。
陳在海也算是一條硬漢,整個過程愣是沒有挪動一寸。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下巴把地板打濕了一大片,相比剛才他一定是非常的疼。我滿是佩服的拿出在倉庫裏找出來的還算是幹淨的繃帶給他包上傷口。塔莉亞在的話一定會比我做的更好,但是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怎麼樣?還活著嗎?”我看著有些疼暈了的陳在海問道。
“老蘇你個混蛋!怎麼他娘的這麼疼!你他媽的是成心的嗎?”看來沒事,還有力氣罵我。
我也沒有生氣,直接占了起來告訴他還是快點去找伊萬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