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地虱婆的爬行的聲也徹底消失了,精疲力盡的我和他說現在正好可以原地休息一下。好好地把工程比安置好,我就拿著礦燈去觀察陳在海剛才扔到地上的東西去了。
礦燈照過去之後,那東西反射著精亮的黑色光芒,大小大概和人的手指那麼大,整體呈長條形。我最初以為這東西是什麼槍的子彈,但仔細看了一會就發現不對勁了。這東西相比於子彈來說外形顯得過去粗糙,外表麵還有很多很小的突起物。
納悶的我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原地休息的陳在海,他表示讓我把那玩意反過來看看。我我看他的表情有點不對,就知道這小子絕對沒按什麼好心。但是不這麼做也什麼都不知道,我隻好拿出刺刀小心翼翼地把眼前的這東西挑翻麵。
這個過程還算成功,這黑乎乎的玩意的另一麵完整的顯示了出來。我湊近一看,心說這網易果然不是什麼子彈。反過來的這一麵沒有那麼光滑,顏色也比較淺,更重要的是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一個死物。
至少之前它是活著的,我的頭皮漸漸麻了起來。這......這玩意根本就是一隻長的非常惡心的蟲子好嗎!我看見了很小的像是頭部一樣的結構,還有在上麵鋒利的口器,兩對螯足就這麼垂在下麵,看起來已經完全死透了。
這時候我又發現準確的來說這蟲子還不能被稱為一隻,因為它的身體並不完整,下部有一個很明顯的切口,它應該被什麼鋒利的武器砍下來的。
“你給我看這蟲子是什麼意思?”我心有餘悸地回頭問陳在海。“這有什麼特別的嗎?”
在我看來這東西雖然惡心,但相比那些要命的地虱婆來說還構不成什麼大威脅。
“要是我說這東西是我從那些你口中的潮蟲的嘴裏看砍下來的,你還能這麼不在乎嗎?”他幽幽地說道。
我馬上一愣,說什麼意思?這是你從那些蟲子的嘴裏麵砍下來的?逗我呢這怎麼看都不可能是一種器官啊!
他馬上就說自己怎麼可能騙我,要不是親身經曆他自己也不相信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種奇事。當時他拿著武士刀就想先抵擋這些蟲子一段時間,看見首當其衝的第一隻,他擺好了架勢,斜斜地一到看下去,本以為能淩空把這隻蟲子砍斷。沒想到他卻聽到一生和金屬撞擊很相像的聲音,那隻蟲子隻是被打飛了而已。
他馬上就意識到這些蟲子和我們之前在隧道裏遇到的不一樣,但是等他反應過來想要回頭找我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退路已經被那些蟲子截斷了,無奈他隻好看準了另一邊的集裝箱,借著擺在集裝箱旁邊叉車,他幾步就爬了上去,然後拚盡全力的弄到了那個叉車。
“之後就像你們看到的那個樣子了。”他下意識地想要從口袋裏摸煙,卻發現眼早就沒有了,隻好作罷。“這東西就是我在上麵跟那些蟲子死磕的時候砍下來的,當時一個碰巧爬上的蟲子張著嘴奔我就咬。我一下就呆了,因為那東西的嘴裏麵竟然直接伸出這麼個玩意兒。我一毛直接把它砍了下來,一腳又把那蟲子踢了下去。”
我聽完真是嘖嘖稱奇,時間還有這種事情?蟲子的嘴裏麵還有蟲子?這又不是俄羅斯套娃,一個裝著一個。陳在海說的沒錯,這些黑色的蟲子真的不能算是地虱婆,這樣的和怪物都沒有什麼區別了。
陳在海又接著說就在那時候他才注意到在火光那邊的人竟然出現了伊萬的身影。那個五大三粗的樣子他絕對不可能認錯,伊萬旁邊還圍著很多人,槍聲不斷,他試圖引起那邊的注意但還是失敗了。然後伊萬的身影一閃就消失了,他能看見的就隻有蟲子了。之後自己就忙著自保了,在也沒有閑心去注意那邊的事情了。
現在總算明白他那邊是怎麼回事了,陳在海瘋了一樣的把車開回來,就說明他對自己看到的東西有絕對的信心,那人絕對是伊萬沒錯。一想到我們最終還是那麼可惜和他們擦肩而過,我就後悔得想要砸牆。這地方能不能走出去都是個未知數,到最後發現要是一個死胡同就真的好玩了。
“沒想到你們幾個竟然真的沒事......”就在我一個人暗自消沉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前方的一片黑暗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