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幸存者?”走在最前麵的陳在海忽然捂住了鼻子。“那我勸你最好別抱太大的希望......”
走在第二個的我幾乎在同一時間聞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惡臭。好像是什麼東西深度腐發臭了一樣,我趕緊死死地捂住鼻子隻用嘴巴呼吸。就算是這樣那股味道還是無法完全消去。最後麵的塔莉亞也遭了秧,她愣是被臭氣熏得從鐵梯上掉了下去。
我又聽到了下麵非常響亮的落水聲,看來塔莉亞短時間是幹不了了......
“這到底是什麼味道?”我隻好爬下去和陳在海一起想辦法把塔莉亞弄上來。她看起來是被熏得夠嗆,整個人還在不停的咳嗽。
“反正不會是真麼好吃的。”陳在海在上麵一使勁就把塔莉亞拉了上去。“特遣隊要是真的最終來到這地方的話,咱們就得做好心理準備了。”
“你們不用在意我,早就有最壞的打算了。”塔莉亞強忍著幹嘔的衝動說道。現在的她正用雙手撐著地,同時大口大口的用嘴巴呼吸,看起來非常的狼狽。“這裏應該就是煤炭開采場的配電所了,你們別亂跑,先在這裏麵搜索一下。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塔莉亞是一個絕對不會輕易示弱的女人,現在她竟然能這麼說就說明這地確實很不妙。我和陳在海能刻還好,畢竟是男人,這種程度的味道比臭腳的味道也強烈不到哪去,擁有一定的免疫力。但是本身就很愛幹淨的塔莉亞就麻煩了,可想而知她現在究竟有多痛苦。
所以我們為她擰幹了衣服之後,就散開去尋找這味道的來源了。它很濃烈存在感也很強,奇怪的是方向性卻幾乎沒有,這味道似乎是非常均勻的散布在附近的空間之中的。我和陳在海翻遍了房間內的所有角落都沒有找到這味道的來源。
這我們一下子就傻了,怎麼回事?這裏好像除了配電設備就真的沒有別的東西了,那這臭味是哪裏來的?外麵飄進來的?這種配電所隻有一個入口,還設在房頂上,要是這味道真的是從外麵飄進來的,我們就要好好合計一下就這麼出去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了......
我可不像剛爬出就被活活熏死。搜索毫無結果之後我們隻好去找鐵梯邊的塔莉亞,她現在看起來臉色稍微好看一點了,但還是有些慘白,看起來讓人十分心疼。
“塔莉亞你沒事吧?”彙報完四周一切正常之後陳在海有些擔心的看著塔莉亞說道。“要不然咱們就到這裏吧?你這身體狀態有點不對勁啊。”
塔莉亞固執得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然後就想站起來,那搖搖晃晃的樣子看起來隨時都會昏厥,陳在海馬上扶住了她。我看著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了,塔莉亞的表現實在不像是一下子被熏暈了的,這絕對嚴重多了。
我馬上用礦燈照向塔莉亞,她的臉色有些慘白,嘴唇在不斷的發抖,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症狀。應該不是什麼疾病,一路上她的身體都非常正常,按理說可不可能澆兩次水就變成這樣,她又不是王衛國。那麼果然是彌漫在附近的味道的關係?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老蘇怎麼辦?她這樣子不可能再帶著往前走了。”陳在海詢問式的看著我。“要不咱們先把他背回去,自己再想辦法回來?”
“不行!都說了不用在意我了,現在你們回去了,父親就絕對不可能再給你們第二次機會了。”塔莉亞虛弱地說道。“繼續走,這是命令!”
這家夥真是倔得和頭牛一樣,這時候竟然拿出軍官階級來壓我們。這個樣子我們怎麼可能還帶著你繼續走啊,我們有不是那些工程兵。
就在我想要和陳在海說先把塔莉亞搬出去的時候,異變卻開始發生了。最開始我隻是想為陳在海搭一把手,兩個人一起順著鐵梯把塔莉亞搬回到通道之中去。
但是我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腳好像有點不聽使喚了,雖然不是徹底的僵硬,但是能感覺到明顯遲鈍。平時隨便的一個動作現在都要用上很大的集中力才能完成。而且似乎還變得越來越嚴重了,再這樣下去沒有一會我就會完全動不了了。
更可怕的是,我發現我的意識也漸漸的變得無法集中了,這讓我更難活動自己的手腳了。眼前礦燈的光亮看起來也變得忽遠忽近,陳在海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布一樣,非常的不通透,就像是從牆的另一邊傳過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