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了這條走廊我們也不敢掉以輕心,那些人這一周一件到底在做什麼誰都不知道,一口氣跑回道伊萬的營地才是最穩妥的方法。我們三個就這麼呼哧帶喘地跑了一路,最後終於見到了那個黑乎乎的配電所。沒有一句廢話,我們用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又兩三下了的跑到一層。
那個連通著積水通路的鐵梯還安然無恙的呆在那裏,我真怕這東西會突然不見,一這地方的尿性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三個人一口氣的爬回了通道才算稍微安下了心。到這裏之後最起碼不用再擔心那種奇怪的毒氣了。
我一把摘掉了悶在頭上的防毒麵具,這個動作連帶著甩出了一把汗水。陳在海他們也效仿這脫下了自己的防毒麵具收回包裏。
“到這裏應該能遠離危險了。”塔莉亞一邊擦著滿頭的汗水一邊說道。“這裏全是積水咱們還是慢慢走比較好,隨便亂跑傷到自己反而會變得更慢。”
我和陳在海也點了點頭,說正好也跑不動了。一直用同樣的強度蹚著水跑也不太現實,三個人便放滿了速度,準備原路返回到那個車間中的配電所。聽著嘩啦嘩啦的水聲,我們討論了起來。
說先陳在海說他剛才特意的檢查過了那些槍傷,和通訊班一樣,全是從背後射進去的,這喜人八成也是被突然襲擊之後被逼到那裏去的。然後開槍的這些人就利用那裏的毒氣把他們全都毒死在裏麵了。之後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方法,可能是毒氣退了,也可能是防毒麵具,反正他們拿走了特遣隊所有的裝備。
塔莉亞問你覺的這些人和在發電廠那邊布置鎖鏈的是一波人嗎?他回答自己也不好說,最起碼能確定他們和偷襲通訊組和咱們的人八成是同一撥,做事方法根本一模一樣。其他的他就不好說了,畢竟老蘇還說自己在那個峽穀中看到了林憶如和聶傳輝那小子了呢。這地方搞不好來了好幾波人。
我一邊走一邊說總之不管是積波人,這裏麵至少有一種人對咱們非常不友好,還是見麵就殺的那種關係。知道這個就足夠了,咱們一定要回去把那些人也在這附近的消息告訴伊萬,他沒準還什麼都不知道了,到時候吃了暗虧就太冤了。
點頭看了一眼手表,時間上營地那邊差不多進入工作狀態了,照這個速度我們大概不用兩個小時就能回去了。時候回想起來我不止一次感謝二戰那個年頭沒有普及監視攝像機這種東西,要不然那些家夥隻要一刻不停的盯著屏幕就好了,我們最後八成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狼狽地走了不到一個小時,我們還算順利的離開了這條積水通道,回到了車間。這地方和我們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我們也沒有在意,一顆心全都在營地那邊。三個人隨便甩掉了了身上的水,有擰幹了褲腿,急匆匆的繼續趕路。
很多事情,你感覺它變了,但它其實隻是換了個樣子,有些事情,你發什麼都沒有變化,但是,你卻真的改變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視這句話為我人生中的依據座右銘,時刻鞭笞著自己。
就像當年林憶如和我在林海中說的那一句話。什麼都沒有結束,這甚至不是結束的開始,最多隻能算是開始的結束。事情永遠都不能隻看它的表麵現象,它的根層最會隱藏著什麼意想不到的結果。甚至當你覺得自己已經了解到所謂的真相的時候,很久之後卻會突然發現,你自己認為是真相的東西,其實不過是真正的真相上的一層皮毛而已。
“你們說特遣隊全都死在了那個開采場?”等我們返回營地急著見到伊萬後,他卻對我們說了這麼一段話。“你們已經去過那個地方了嗎?”
他這一句話直接讓我們三個人傻了,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伊萬早就知道那個開采場發生什麼了嗎?然後他接下裏說的一段話就徹底讓我們意識到自己一晚上所做的一切是多麼的沒有意義了。
“我先不追究你們私自行動的過錯,上麵傳來聯絡,不就之後第一批支援部隊就會下來。那個地方不要去想了,我早就知道特遣隊全都死在那裏了。之後咱們的任務還很重,沒時間去理會他們這些犧牲的人。要是想要為他們討還的公道的話,就給我好好的完成接下來的任務。”不容我們問什麼,伊萬就快步的離開了自己的帳篷。